两人刚刚隐入半人高的野草中,就听马蹄声大作,一队人马从山路上疾驰而来,足有几百人,除隐隐地铁甲的碰撞声外,竟不闻半点人声。
半队人马过去,扬起的石子土屑,沿着山路纷纷而下,落在两人的脖颈之中,感觉极不自在,李蓄怕秦风忍不住乱动,转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此时天色微亮,秦风见他头顶的方巾、满脸的虬须上落满了石屑与枯黄的草叶,模样甚是滑稽狼狈,不觉莞尔,向他扮了个扮了个鬼脸,引得他向自己瞠目怒视,心中甚是好笑,竟忘记了害怕。
秦风心中只道他们瞬间即可驰过,两人等他们过后,就可脱身而去。谁料前面马蹄声到了山脚,忽然止住,跟着后面响起的马蹄声也慢了下来,耳听着队尾一匹马急速驰到上面,低声喝问:“缘何不前?”
一人低声答道:“将军你看!”
两人一问一答间,整个马队忽然沉寂,所有的人马原地悄立,再无旁音。
秦李二人不知上边的情形,只得屏住呼吸,身体再不敢稍有动作,凝神细听。
顿得一顿,那将军道:“那可是洛阳方向?”
无人说话,显然是有人点头应答。
一阵晨风拂过,寂静的山林中隐约传来几声鸟鸣,一两只鸟雀从上面挥翅而下,碰巧落在秦、李两人不远处的草丛中觅食,吓得二人闭目不动,心跳如鼓。
另一人道:“将军,军司有令,洛阳防务自有中领军辖下的中护军、五校尉以及武卫、中垒、骁骑、中坚、游击等新禁军都督护防,将军身负守陵重任,切不可擅离职守,私自回防!”
“哼!难道让本将坐任贼军攻城,袖手旁观么?”
“将军见谅,小的只管传令,别的不知!”
“先帝陵寝重要,还是城中陛下的安危重要?”先前一人人发问道。
传令小校无语。
“陈伍,你抓到的贼军细作(奸细)可有讯言?”那位将军忽然问道。
“禀将军,细作所言,此股贼军是奉令前来毁陵,而非为盗墓而来?”
“哦?接着说!”
“据那细作供词所言,匈奴贼军中传说,洛阳两攻不下,并非我军强悍、防务得当,而是因为我大晋皇室风水龙脉极佳,是以天佑未绝,只需遣军斩断帝室龙脉,洛阳将不攻自破!”
“没错,北宫将军,军司接到的手谕也是如此,请将军查验!”
上面又一次沉寂,良久传来一声长叹:“唉——”声音中充满惆怅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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