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公巡视一周,发现除了中间道上没有尘土痕迹,在正对街面的一扇窗户下也并未发现丝毫灰尘。这扇窗户高两尺多,宽约六尺,左右开合,上接屋檐,下连阁楼地板,窗框以木条斜累钉制,并未封死,每块木条之间留有寸许距离,可透光通气。
“王掌柜,这窗下为何未放置杂物?”
王掌柜闻言急忙走到跟前,答道:“大人,阁楼只此一扇大窗,若是放了杂物难免阻碍通风,许是那些小厮在放置时便故意留了此处。”
苗公看了看这整个阁楼的形势,一共有四面窗户,朝街的一面是最大的,朝后院的也有一个,高二尺许,宽也二尺许,在左右两侧五尺高处便又有一个尺半高的四方窗户。朝街这扇确实是最大的窗子。
“那你在看,此地可有灰尘?”
王掌柜弯腰俯身,又用手在地上擦了两下,确实是未见灰尘,心下不知如何回答,便道:“许是窗户透风,灰尘不宜堆积。”
“哈哈……”苗公闻言大笑,便转身走到对着后院的那扇窗户,用手在窗下一抹,手上便留下了大量的尘土。
“这两扇窗户相对,若是有风吹散尘土,这边的尘土为何未被吹散。”说完苗公又走到朝街的窗户前,在窗户上又摸了一把,把手给王掌柜众人看:“你且看,这边窗户上也未有灰尘,由此可见这并非是风吹尘落,而是因为这扇窗户常被人打开使用。”
“啊……”
王掌柜神色惊骇,他心里不愿相信,就在他每日生意的酒楼之上的阁楼竟一直有人做些背地里的莫名勾当。
“这个阁楼往日都是谁来管理?”苗公问道
王掌柜想了一想,这才答道:“这阁楼并未有专人管理,只做个杂物间,有些新来的伙计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苗公继续问道:“那平时这里谁能接触的到?”
王掌柜此时已出了一身冷汗,脸上汗涔涔,神色有些异样:“只要是酒楼里的伙计都能到此,但具体的小人却不清楚,稍后可以唤人来给大人说明清楚。”
苗公听了点头认可,到不急于下楼,便又在这窗边巡视。
“哐……”
苗公俯身拉开了窗户,对面便是街景,楼下便是红墙,站在高处,红墙之内一目了然,视野之内那片荒废的宅院尽收眼底。只见这宅院却也是个套进的院子,格局繁复,犹可想象当初的繁华热闹。但现在除了东边还有几栋屋子稍微规整外,剩余的尽是杂草丛生,房破屋塌的情况,应是许久没人往来了。而东边那些屋子应该住的就是那些流浪人家了。
只是窗户矮小,需俯下身子观看,如此身姿怪异,不便常看,看了两眼,便又掩上窗户。苗公正要去他处寻看,苗才突然喊了一声:“老爷,你看这是什么?”
苗才半蹲在地上,只见窗下有几点黑色的污点,不知是何物。
苗公用手抹了一下,未动分毫,顺着污点的位置往上看,只见屋顶有些发黑,比周边的颜色稍微重些,苗公寻觅半天,却也再未曾发现什么可疑的事项,便又起身到身后的窗户。
这扇窗户下半部分已被瓦罐遮挡,难以打开,而两侧的窗户均是钉死了,活动的窗户也只有这临街的一扇。眼看此地再无甚信息,便看了一眼仍在大窗下的户曹,邀着下楼去了。
四人重回了酒店二楼,此时二楼依旧是一个客人也无,苗公笑道:“这倒是搅扰了王掌柜的好生意。”
王掌柜心下还想着阁楼之事,有些神不思属,讪讪答道:“平常上午也没什么生意。”
待苗公和户曹重新落座,王掌柜这才告了一个不是,说是去楼下喊来伙计,详细给讲一下阁楼的事情。
王掌柜急匆匆的往楼下赶,不多时便听到了王掌柜呼喊小二的的声音,只是片刻后便没了声响。苗公觉得奇怪,便下楼看详细情况。
“你们可曾见了王掌柜?”苗公看一楼未寻到王掌柜的踪迹,便问两位衙役。
“大人,王掌柜在一楼喊了几声便去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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