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瞅着地上,这烧砖劈开的纹路分明就像盘龙的鳞甲。
我俩说着进了正堂,正中摆了好多牌位,香灰早已溢出香坛。
步老邪撩起长衫在牌位前跪下磕了几个头,上了三炷香。
礼毕后,他瞪了左秋明一眼,说道,“请我瞧病。”他双手向堂上的牌位作揖,“那便是麻烦了祖师爷!”
左秋明低着头上前拍了拍梁子,“快快,拿几个铜板放桌子上。”
这时,堂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进来一位年轻小哥,身材高挑,长辫子和左秋明比起来十分整洁,长相清秀,只可惜眉峰有颗痣。
他手里捧着凉席,随手铺在了地上,“别躺在地上了。”
我和梁子赶紧将刘胖子抬上凉席。
步老邪没有走上前,只坐在堂中太师椅上,远远的问胖子,“昨晚你去哪了,可还记得?”
“他哪都没去。”梁子抢了话,“我能作证,在庙里躺了一夜。”
那旁边的小哥呵斥道,“师父没问你!少搭腔!”
步老邪不等胖子作答,继续问道,“白、绿、红光,昨晚你可曾见过哪个?”
“嗯——”刘胖子全身只有眼睛能眨了,作回忆状,“绿光,不时会出现。”
步老邪起身走到胖子旁边蹲下,一只手拨动刘胖子的眼皮,“地魂归壳不久,有些虚弱,和魄被挟持脱离肉身。”他指指左秋明“还不快把和魄交出来,时间太久没什么好处!”
左秋明交了瓷壶,“他——他昨晚昏迷,一魂一魄被……被挟持。地魂已……”
“爹——”堂门外只闻得一个姑娘的声音,却未见其人。
左秋明说到嘴边的话居然又咽了回去,“已……已已……”
过了一会儿,门口西侧突然探出一个脑袋,那姑娘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瞅着屋里的我们,尽显调皮。
“去去去——”步老邪面带慈爱,“爹在给人瞧病呢,你别捣乱!”
屋里的人全都被那姑娘吸引了,纷纷往外瞅。左秋明的脸再次通红,向后退缩,抚摸一下凌乱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姑娘见了左秋明,便走进来,撒娇的样子质问步老邪,“爹,你怎么能让他进来。”
步老邪见场面要控制不住,将手中瓷壶递给那小哥,自己匆匆走到姑娘面前。
“你别生气,爹怎么会让他进来呢。”步老邪为难的样子,“那不是着急给人瞧病吗,哪顾上搭理他!”
“退婚的时候,面都不给见。”姑娘怒气冲冲,“现在倒腆着脸来了!”
“阿珠——”左秋明一脸惭愧的样子,“你不懂,我有苦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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