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守卫拜托您了,破军在前,贪狼在后,破军随我冲。”袁凌鳯看到给自己打开城门的孙宁说道,同时将大戟挂在得胜勾上,取出来一把弓,虽然袁凌鳯的箭法不算太强,但是射不了头,身子还是可以射到的。
大门打开,鞑靼人明显愣住了,可是袁凌鳯他们并没有发愣,两千骑军,一千具甲重骑一千铁甲轻骑,很快就全部出城了,袁凌鳯带着破军在前,朱临昭带着贪狼在后。
长城外五里是连绵十里的敌军大营,大营分为一大一小两部分,鞑靼人为正营,朵颜为左军,刚才进攻的一万鞑靼人,囫囵个撤退的只有六千,和他们一起的是两侧两支五千人偏师。
攻城的都是步卒,这会儿正在撤退,此时不痛打落水狗,什么时候打。
“锥形阵,冲。”袁凌鳯想到做到,率先冲了出去,秦长武和一千重骑紧随其后,在奔跑中迅速变阵,形成月牙形的攻击阵型。
朱临昭并没有像袁凌鳯那样用口令变阵,而是不断挥舞着手上的马鞭,轻骑对战步兵最好的阵法就是“环形骑射阵”。这需要精锐的轻骑兵才能做到。而贪狼的锦衣卫正是西镇武司里面骑射最强那些人。
如果从天空上看,这一会儿鞑靼人在学中原人的作战方式,大明军队在学草原骑兵的作战方式,一大两小三个步兵方阵相互靠拢,一个由具甲重骑组成的锥形箭矢射向最大的那一个方阵,朱临昭带着的人三人一列,形成一道弧线向着鞑靼人压迫过去。
袁凌鳯知道,战机稍纵即逝,而且鞑靼人和朵颜人正在准备救援,自己这两千骑兵也只是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其实就是一锤子买卖。这一点朱临昭这位以前的锦衣卫边骑百户也明白,一击即走,袁凌鳯他们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
如果被步卒黏住了,那么这两千人会死的很精彩,十几万大军在侧,不用用刀砍,只需用几轮箭就能把这两千骑兵葬送在长城之下。
袁凌鳯射响一支响箭,这是西镇武司特有的下令方式,适用于主将不能传递军令的时候,两千骑兵,这会儿都明白了,袁凌鳯的意思,并不是要他们与鞑靼人硬拼,一次攻击后就要撤退,至于撤退的方向,就要交给主将袁凌鳯了,到时候,两千人会跟着他前行的方向撤退。
“秦长武,等会冲完阵,你将你的披风挂在枪上,为后面的人指明方向,明白吗?”袁凌鳯对着身后的秦长武说道。
“大人,我明白。”说完就将自己的披风拉扯下来,缠在自己的铁枪上。
“长武等会儿跟好我,其他人护好长武。放面甲攻。”袁凌鳯喊道。
从出了长城,这两千骑军一直一言不发,听到袁凌鳯最后喊道的“放面甲,攻”字,重骑们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放下面甲,但是破军作为锦衣卫的骄傲,别的军队可以呼喊口号去威慑敌人,他们不需要,或者说,敌人的鲜血和他们身上狰狞的具甲,手上的强弩,得胜勾上挂着的铁枪,这些才是西镇武司破军千户所对敌人最大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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