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又是什么事儿?
怎么这事儿这么多!
难不成又是带二把出去的事儿?
难不成,这刚新定的亲,这个张翠兰嚷嚷着也要出去?!
那可真是有得看了。
不管怎么,先进屋,再说。
左王氏把媒人和亲家母让进屋里。
左文法赶紧让两个女人坐在炕头。
“这翠兰妈呀,今日破天荒登你左家的门,是有个事儿要跟左大哥嫂子说一下的。”
媒人先开了场。
“什么事,说吧。”
热茶奉上了。
左文法夫妇做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外面左昌永夫妇在外面偷听里面的说话。
昌泰在远处,也在侧耳谛听。
“我说,亲家啊,这二把和翠兰定了亲,二把就要走,这一走,谁知道猴年马月回来,谁知道是什么个情形,是混得做了高官,还是混得发了大财,还真说不准。”
“那你盼你女婿,是做高官呢,还是发大财?”
左王氏问了一声。
“要让我说呀,我既不盼着我这个女婿做高官,也不盼着他发大财,他能在家好好与我家闺女成亲,就行。老身倒不盼着他远走高飞。”
翠兰妈说出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嗨,亲家母,您有所不知,因为个想出去的事,我们家这两天,吵得都有些人仰马翻了,老大想出去,老三想出去,而您老人家是不想让二把出去,这可倒奇了。”
左王氏接口笑道。
“二把虽然是你刚定亲的女婿,但毕竟是左家的家事,我看嫂子还是别管了吧。”
媒人小心翼翼地劝翠兰妈。
“我怎么能不管呢。我就翠兰一个闺女,好不容易定了一门亲,现在女婿竟然要出去,岂不是叫人无端端着急!再说,左家的家事怎么了,二把还是我女婿呢。”
翠兰妈振振有词地说。
“是啊,二把被带出去闯天下,虽说是左家家事,可也是嫂子的女婿呀。您这不就管上了嘛!”
真正是媒人嘴,能说破天,朝哪个方向都能说。
“我们还没有确定怎么办呢。”
左文法客气地对翠兰娘说。
在外面偷听的左昌永夫妇悄悄地说:
“二把不走了,咱们也不走了,可见出去也未必是好事。”左昌永说。
“傻瓜,二把不走,咱不就有机会了吗?反正出去是好的。”
昌永媳妇还在坚持。
躲在一边偷听昌泰眼球子一转,他跑到练功房里,对他二哥说:
“二哥二哥,你那未见面的丈母娘不想让你出去。”
“她来凑什么热闹!”
左二把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往出走。
“咋,你要跟她理论去?她可也是为你好呢。”
“八字还没一撇,这是咱们家的事,与她什么干系!”
左二把就要往外走。
“二哥,你这一去,是想对你未来的丈母娘,说愿意走呢,还是要放弃出去呢?”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要我说,你还在这儿看书,习武,由着大人们去定,反正,谁说了不算,还是咱爹说了算。咱爹说带你出去,谁也阻挡不了;咱爹说不带你出去,谁也带你走不了。就是这么个事儿。”
“老三,你这话有道理,一动不如一静,我要去了,闹不好还得得罪未来的丈母娘,反倒不如不出头露面呢。对,这个主意出到我心尖尖上了,就听你的。”
左二把依了昌泰的话,继续在练功房练功习武。
“我看这是谁想让二把出去,谁不想让二把出去呢?”
咚咚咚——
左二把正要练,忽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和一阵拐杖墩地声。
“不好,此事惊动了奶奶了——可有好戏看了。”
昌泰早一迭连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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