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把一行人来到黄花镇。
黄花镇并不是想象中的人烟稀少,倒是户户有炊烟,家家贴窗花,大人们在街上蹲着或站着聊天,闲谝,小孩子在街上跑来跑去,黄发垂苕,倒也相安自乐。几十户百姓的日子过得倒了平静。
倒是有个现象令左二把着实有些吃惊。
“你们听说过王虎吗?”
“哪个王虎?”
“就是黄花镇黄土岗上的王虎哪!”
“哦,他呀。在这一带占山为王。好着呢,美活着呢。”
“王虎为人如何?”
“哦,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们打哪儿来,问王寨主有什么事情,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不是和王虎有什么仇恨吧?”
“没有,我们素不相识,又初来乍到,怎么会和王寨主有仇恨呢!”
左二把一行向黄花镇上的人打听王虎,看到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相反地,他们对他们很警觉,左二把一听,感觉这里的人们还是很拥护王虎的,心下一阵感动,说:
“平白无故,怎么就会跟一个人有仇!不会,我跟他是好朋友,这不,我们都是他的朋友,如今,要上寨跟他叙叙旧呢。”
“哦,那就好说,这个王虎呀,可是个仁义之士,你要找他,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走到无处,再往上拐,看见一个寨子,就是他的府第。”
“听听,王寨主还有府第!”
“那是自然。”
如此一说,所问之人方才将王虎的情况告诉他们。
这样一来,他们将黄土岗山寨的情况摸了个透。左二把当即立断,明天就上山寨。
第二天清早,左二把安顿好脚夫,与周一枪、曲老三,各带兵器,轻腰阔步,走上山来。顺着崎岖山路,三人走了二里多路,走到一个方不说不来方,阔说不来阔的黄土岗前,上面写着三个字:
“黄土岗”。
周一枪指着寨门上的三个字“黄土岗”说,“这三个字倒也笔力遒劲,潇洒飘逸。颇具山野风韵。”
曲老三不屑一顾说,“什么风韵?可惜挂错了地方。”
左二把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民间往往藏龙卧虎。这王虎说不定还真是一只虎呢。”
三人来到寨门前,十几个喽兵拦住他们的去路。
“呔,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请报告你们寨主,就说苏州玉永镖局的左二把前来拜会。”
左二把客气地对其中一个喽兵说。
“请列位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禀报。”
小喽兵一拱手,转身跑回去禀报。不一会儿,便跑出来,说:
“我家寨主有请各位。请!”
三人进了寨门,跟着喽兵往前走,就看见山寨二门,二门上也有人把守。他们冲三人拱拱手,说,“三位客官,寨主有请!”
看来,王虎早已做了安顿。
进入二门,有一个很大的练兵场,场子边缘有一排人字顶马棚。马棚底下正是左二把一行的镖物们,镖物们看起来完整无损,都整齐地排放在那儿,纹丝未动。
左二把指着他们的镖货说,“看来此寨主王虎还挺守信用。对于守信用的人,是该和他交个朋友的。”
再往里走,穿过两个小院,来到一个很大很宽敞的大院之中。只见四周墙高壁厚,正面一溜正房,正房的门很阔很宽,好像是为身材高大之人留的。看起来,王虎对自己的身材很不满意,意念里想让自己变得高大勇猛。
“王师傅,别来无恙乎?”
“左师傅,王某恭迎你们多时了。”
门房前,王虎和他的两个结拜弟兄迎风而立,微笑着看着左二把一行。一见面,王虎拱手相见,都是练武之人出身,宾主没有多少客套,进得屋来,屋里摆设相当简陋,靠墙而立的兵器架上,插着两杆长枪,枪杆油亮,红缨垂逸,枪尖锋利,一看就是王虎多年手中爱物,心爱的麾下兵器,自然摆在最显眼位置。屋子中央摆着一张方桌,六支座椅,均粗糙笨重,一看就知,这里并不是待客的地方。
六人分宾主坐下。
寨主命人上茶。
“女儿,待客之茶可否准备好了?”
“爹爹,茶早备好了。”一个女子高声说。
随着声落,一个身穿红衣、体态玲珑的女子应声而出。
无疑,此女便是王虎的女儿“赛仙姑”。
只见她手捧大盘,端着六杯茶,盘子在手上不停地转,像耍杂技人一样,看起来,这也是她的一绝。盘子转得虽快,但杯里的茶水一点都没泼洒出来。她来到众人面前,略一躬身,将茶杯一一放在桌上,说,“请用茶!”遂拿眼直瞟左二把、周一枪和曲老三他们。
左二把心想,估计王虎早就将他们三人的情况悉数告知“赛仙姑”了。说不定这“赛仙姑”在暗暗地相亲呢。其实,情形果真如此。她见曲老三年岁大,后来便不再看他,只看左二把和周一枪二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