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埃里克的前额已经全部脱发；相比之下，韦大宝经过肖晓敏的调养，反而红光满面、肚圆肠肥。同所有的邪教人士一样，韦大宝拥有了一副好身板。

埃里克费了不少劲合成的针剂被注射进林芳的体内。

直到此刻埃里克还有一些将信将疑。谁听说一个歌唱家可以再转变成物理学家的？当然，韦大宝的神奇例子就放在眼前。埃里克和所有科学家都一样，既不相信神的存在，又整天在憧憬奇迹。

“你说嘴巴嘟嘟……”林芳的声线更加接近于原唱。

“失败了？”埃里克问。

“可能是生理回音。”韦大宝抓着头回答。

然而埃里克把这个胡说八道的词记在了本子上，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新的论文主题：“她会回音多长时间？”

“几周，或者几个月。不过我们可以让她加速完成。你捂住她的鼻子，然后再捂住她的嘴。”韦大宝的科技传承上有药方，却没有药效说明书。

“像这样？”

“对！左手再捂紧一些。另外那只手别留缝。”

“我觉得这样她会憋死。”

一分钟后，林芳不唱了，而且是躺在了地上。埃里克正在拼命帮她做人工呼吸，嘴里还骂骂咧咧：“天哪！我居然相信一个疯子，然后受他指使又杀了另一个疯子！天哪！我看我也是疯了。”

经过一番努力，林芳终于被救醒了。她竭斯底里地咳嗽，恨不得把肺也咳出来。埃里克担心自己也许会受到某种未知病菌的传染。

“你问她话试试？”

“您不会自己问？”埃里克很生气，他正打算抢在晚餐前赶回地下，离韦大宝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啦？韦博士你不认得我了？你的疯病好了吗？”林芳反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埃里克蹲下来，盯着林芳的眼睛，确认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疯狂了。

“现在你不停地问她问题，必须巩固疗效。”韦大宝说。

“林芳博士，您喜欢唱歌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唱歌。”林芳看看韦大宝，恐惧地说，“请您也别再唱那首歌了。”

“见效了。韦博士，您是怎么发明这个诱变剂的？”埃里克差点要跪下来抱大腿了。

“简单来说疯子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运行，就跟人体的免疫系统一样。只要关闭那个系统，疯病就不会存在啦！”韦大宝装模做样给林芳测量血压、脉搏，像真正的医生那样检查身体。

“疯病也是进化出来的一种机能？”埃里克像热锅上的蚂蚁，“您一定要告诉我。‘你说嘴巴嘟嘟……’是不是这支歌里的灵感？”

“快让他停下来！快告诉他。”林芳吼道。

“当然，人还进化出了颈椎病，更加符合伏案劳作的人体工程学。这种进化相较于达尔文的《进化论》，不需要时间累计，只需要诱因。天哪！这歌确实太销魂了。”

“那如果我没有劲椎病？”

“那就是因为你不需要伏案劳作。这种进化不是为你准备的。”韦大宝下结论道。

“我相当佩服您，韦博士。您救了我。所以您说的话我都相信。”林芳真心诚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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