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佑的强,是指魔化后的状态。
同普通的、人们熟知的魔化改造不同,当初顾天佑的魔化改造是没有任何束缚、局限的。而且,他正是那千万分之一的、拥有被称为渊魔因子细胞的人。
粗陋的阐述这种实验,就如同把体内囚禁有渊魔的人的束缚封印解开,为的就是放出渊魔,再在其虚弱的时候加以控制或者剥离。
这是种没有回转余地的残忍实验。
绝大多数实验小白鼠,最后都成了半人半渊魔的畸形生物。
到了顾天佑这批,当时的实验,技术已相对成熟,研究方已经掌握了大量可行的办法来达到目的。
十个实验体,死了七个,基本成功的算是两个,一个是疯子,被剥离出渊魔,宿主死亡。另一个被圈养起来,以进行新一轮的研究。
顾天佑比较特别,说他成功吧,没有明显的能力提升和魔化特征,反复多次检测,都是如此。
说他失败吧,整个实验过程都挺过来了,没有疯,还保留了自我,从这一点来看,是相当成功的。于是也留了下来,准备长期观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测试,均得出损益颇多、获益不足的结论后,研究人员逐渐失去了耐心,并且在这段时间里,新一轮的实验取得了不小的突破,于是就准备把顾天佑按损益失败品处理掉。
再后来,就是一个人为了生存的大逃亡。
逃亡的过程,也是成长的过程,从心智到能力,顾天佑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最终他可以魔化,并且从魔化后丧失本性逐渐的找回了自我。
这显然与他魔化时间有限、可以还原状态有着直接关系。否则,魔化后就忘记了还原,一直以魔化疯狂的状态存在下去,最后本性也就全部迷失了。
对于渊魔,顾天佑真的就像一个山里被野兽养大的野人,相关的知识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要想更加强大,必须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魔能的运用就相当与知道牙可以撕咬,手脚可以攻击一样,渊印,则是第二课,就相当与语言,或者一种身份的证明。
要走的路还很漫长,勤奋是最不可少的。
顾天佑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非常的努力。修炼,不仅仅是在闲暇,而更多的是在别人以为他睡觉的时候。
太阳,在终日如迷雾般阴霾的尘埃之云的那一边缓缓落下,月亮又悄悄在尘埃之云背后升起,让夜黑的不是那么彻底,那么完全,就像现在的人类世界,似乎有希望,但却无法找到那处可以让日光月华洒落的天窗。
没有黎明的曙光可等待,却也要继续活下去,活下去,就是传奇。
……救援队来了,那是第二天午后三点左右,风尘仆仆,没有车,走路来的。
当时顾天佑他们一帮人正在打扑克,扑克是从机场售卖店找到的,两幅扑克七个人玩,输的头上挂纸条,很老套的做法,大多数人在穷的叮当响的学生时代都这么玩过。
现在再玩,很温馨,很怀旧。
贴纸条是顾天佑的提议,本来按照渊魔猎人的潮流,或者过刀头喋血日子的人的惯例,这种类赌博游戏的彩头是个人收获的战利品,就连财迷的尚国兴对这种彩头也是习以为常、毫无异议。
但顾天佑坚决的说不!
顾天佑说:“大家关系好,送几头阴霾魔那样的猎物都没关系,但赌,就是一个铜板的回合,我也不会参加。性质变了!我们是玩,不是为赢,想赢也不赢自己人,更不会用这种方法。要玩,就玩的舒畅,不带任何功利色彩。”
于是大家就贴纸条,尚国兴手气旺,牌也打的好。
潘岳是臭牌篓子,何娜和唐飞光也不怎么样,结果一开始,尚国兴眉飞色舞,哈哈大笑,潘岳和两个女生脸上贴成了门帘儿。
后来换了种玩法,不行,又换玩法,直到众人雨露均沾,都贴的脸花花,大家相互端详,全乐得直不起腰。
这时,救援队的人进屋了。
带队的是个年轻的战争骑士,二十六七岁,长的跟以前的阳光明星有那么几分神似,眼有些细,单眼皮,小白脸,偏偏留了两撇陆小凤似的胡子装深沉。
见顾天佑他们这个样子,一手夹着头盔,一手指着众人,气急败坏的对同来的一个战争骑士职业的美女道:“刘队长,你确认这些人有生命危险,急需增援?”
被称为刘队长的美女年岁不大,脸上还有那么点少女的憨态,人长的漂亮,瓜子脸,齿白唇红、眉目如画,皮肤白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最特别的是,她的眉心正中有一颗红痣,如同故意点上去的朱砂,如此一来,即使不化妆、不擦粉,也天然带着三份美态。
此时,这美女眉眼带煞,脸沉似水,“唐飞光队长,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组织的纪律和身为一个战士的警觉性都到了哪里?请你解释!”
“特托马战斗师的人,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如同拉满弓的弓弦紧绷着吗?”
顾天佑这时开口了,声音很沉,同样显示着他的不悦。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插言?”长的跟个小白脸的战争骑士下巴快翘到了天上。
“鄙人顾天佑,顺便问一句,你家长辈没教过你,问别人名字之前,要懂得通报自己姓名吗?”
“你!”
年轻的战争骑士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厉芒电闪而过,不过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冷傲道:“司徒正我,特托马战斗师总部直属战争骑士团副团长。”
“哦!久仰大名!”
顾天佑的恭维比白开水都淡。
“你问我凭什么插言,很简单,凭能力。如果没有我,你们现在应该在城市废墟里为同僚收尸,如果没有我,这里的人不可能以如此饱满的精神静等你们的到来。”
“因为有了我,大家都知道方圆一千米内,没有一个魔物,也因为有了我,才有了机场安检通道里意外的收获。当然,如果只有我,你进来时,是需要敲门的!”
司徒正我不止是额头青筋暴起了,连脸都青了。
他点点头,“果然是英雄了得,受教了!”
这下,反到轮顾天佑惊讶了。
“很能忍啊!”顾天佑心中暗忖,又看了一眼司徒正我旁边的美女,明白了,这是在美人面前装大度。
朝司徒正我和刘姓美女抱拳拱拱手,顾天佑很江湖的谦道:“山野粗人,一时口快,说话多有得罪,见谅。不耽误诸位谈家务事。”说着也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退回到其中一间屋里,门一关,与世隔绝了。
被顾天佑一通明嘲暗讽灭了威风,两位来的领队人物这火也暂时发不起来了。
唐飞光他们早已收拾停当,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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