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梳妆,看着大丫鬟手中那浅绿色旗装,云溪下意识的沉了眼眸,她怎么就忘记了,花妖可不是就最喜欢这种浅绿色衣服,也只有这种颜色最能衬出她的娇俏灵动,和花妖武氏一比,在整个四爷后院,年纪算是最大的宋氏穿上这颜色就显得有点东施效颦了,尤其是这样的差距还被人当面指出来,可见当时的宋氏有多羞愤了,和武氏的梁子也彻底的结下。
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毕竟,浅绿色一直都不是宋氏的最爱,她喜欢桃粉色,因为年纪是硬伤,宋氏一直都下意识的将自己往年轻的方向打扮,而且曾经四爷也夸赞过她穿粉色好看,所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会鬼使神差的穿上她并不喜欢的浅绿色。
等云溪收拾好出了房门的时候,外面的天才透出些微的亮光,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作为一个妾室,想要在后院生存,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给正室请安,有时候男女主子在用膳,你还在要在边上伺候着,惹得主子不高兴了,惩罚关禁闭都是轻的,一不小心就被病故了,云溪就想不明白,这个朝代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的要清穿?
天寒地冻,小心翼翼地踩着花盆底,等云溪到正院时,福晋还未起床,她来的不算早,一身清冷气质的李氏已经到了,两个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同为格格点点头打过招呼后,就安静地站在院子里,等着被召唤。至于那一直盯视着她的神识,云溪当做不知道就是了。
武氏赶得时间刚刚好,在福晋起身后召唤前。众人不分前后地入室,请安,然后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保持着谨小慎微多说多错的原则,云溪全程打酱油,毕竟今天的主角是武氏,再加上宋氏本身不出彩,被忽略是很容易的事情。最后福晋说了一些场面话,好好伺候爷,为爷开枝散叶结束。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悬。
感受着胃里火烧般的绞痛,云溪白着一张脸,却不得不慢条斯理地小口咽着点心。慢慢整理脑海中的信息,现在是康熙三十五年,四爷已经出宫建府,可四爷的后院却无一子嗣。
宋氏的大格格在一年前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而本该李氏的二格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真女的缘故,不曾出现。今天观福晋的气色,她应该怀有身孕了,只是这一胎不知道到底是嫡长子还地嫡长女。
往后的日子云溪愈发的恭谨,太过的谨小慎微就是小家子,让福晋几次皱眉,却也给她打了个扶不起的阿斗的标签,武氏得宠,四爷跑她的院子跑的最勤快,李氏的其次,然后是福晋,至于宋氏,那沉闷的性子,不出彩勉强只算清秀的面容,配着那一身的小家子气,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身材被宽大的旗袍挡的严严实实,四爷倒是被福晋赶着来了一次,可也只是坐坐就走了。
福晋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云溪在李氏的设计下,在花园中滑到,差点撞到福晋,引得福晋受到惊吓昏迷,被御医爆出怀孕,得知福晋有孕,四爷欣喜不已,对害福晋昏迷的宋氏愈发不满。
可此刻四爷却没办法发落她,比起福晋的只是昏迷,宋氏虽然是罪魁祸首,可也情有可原,因为她中毒了,再加上摔的比较狠,整张脸都变了形。四爷暴怒,下令彻查,这一查就了不得了,居然是李氏和武氏的手笔,在铁证如山面前,即便四爷有心想偏袒,福晋也不能轻饶了她们。
虽然惩罚都不重,只是闭门思过而已,但是对于这两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来说,被凡人算计了,简直不能忍,当天晚上四爷的府上就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第二天天微亮,云溪估摸着时间醒来,然后顶着一张变形的脸,披头散发地闯入了正院。也不管天寒地冻和周围嬷嬷丫鬟们的劝告,直接跪在了地上。刚睡下一会,又一向浅眠的四爷被吵醒,听说宋氏跪在外面更憋了一肚子气。披衣而起,冷着一张脸,即便年少依旧可窥见以后的冰山风采。
“宋氏,额娘教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看着只着单衣跪伏在地上的人,一向重规矩的四爷没有丝毫怜悯,毫不留情地斥责,看,这就是四爷,爱不欲其生,恨不欲其死,这后院的女人,他何曾真正放在心上,即便是有,也绝对不是她,所以,她没兴趣窝在这后院中费尽心思讨好一个男人。
“请四爷恕罪,德妃娘娘对奴婢的教导,奴婢时刻也不敢忘记,奴婢惊扰了福晋和小阿哥,自知死罪,如今身重剧毒,更是毁了容貌,唯怕污了爷和福晋的眼,更怕脏了院子,冲撞了未出世的小阿哥,宋氏斗胆,恳请爷看在以往奴婢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将奴婢遣出府,求爷恩典。”哽咽的女声,不难听出里面的深情与不舍,为了能离开这个牢笼,云溪也是拼了。只是久久得不到回到,让她的心愈发的忐忑,跪伏在地上的身体愈发的虔诚。
“念你也是无心之失,福晋和小阿哥都无碍的份上,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养病吧!”看着那地上瑟瑟颤抖的身影许久,四爷眼眸微暗,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主子,你还好吧!”直到四爷走远了,一直伺候在身边的丫鬟才将云溪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那站都站不起来的双腿,更是急的红了眼圈。可惜此刻的云溪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念你也是无心之失,呵呵,好像将她留在院子里养伤是对她天赐的恩宠,泥煤的,她一点都不稀罕,一点也不。最后还是福晋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问了情况,派了两个嬷嬷将云溪送回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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