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们帮忙!呵,为师问你,你知道少林有多少僧俗弟子?”
叶少华摇了摇头:“您知道?”
“我又不是少林主持,我上哪知道去呀?”
“那您问我这干嘛呀?”叶少华不解。
见叶少华这般不开窍,刘浩叹笑道:“少林僧俗弟子不知凡几,他有什么事不能找自家门人,却非要找你们兄弟?”
“难道,师傅你怀疑大师要害我们?”叶少华诧异道。
刘浩扶额,自己徒弟这心眼,该拐的时候不拐,不该拐的时候乱拐。
莫名的,他想起了自己下山时,师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下哑然:或许,人终须番历练,方能成长!
横下心来,刘浩道:“少华啊,以你师父我和你爷爷跟大师的交情,还有大师的为人品性。
还不至于,你也别多想。
但你日后行走江湖,诸事要多个心眼,遇事也要多听多看,不要贸然行事,记下了吗!”
“我记下了,师傅。
“要记在心里。”
“是,师傅。”
“行啦,时候不早了,收拾好了就赶紧睡,明日你就下山去吧!”
“是师傅!”
……
将师傅安排妥当,叶少华这才安心离去。
这一日,已行近河南。
叶少华心情甚佳,时而策马欢驰,时而牵马信步,悠然自得。
晌午时分就进了河南境。
季夏的日头甚毒,加之他又连着几夜未眠,此刻已有了些困乏。
偏上次投店时忘了点查补给,而今水尽粮绝是饥渴之极,困顿不堪。
先前那股行头,早已荡然无存,蔫坐在马上。
胯下那匹枣骝驹也似察觉到了般,耷拉着脑袋缓步前行。
叶少华驰目四望,眼到之处无舍无店,无村无镇,除了山还是山。
喟然长叹,只得打马继续前行。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他竟在马上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阵阵凉风习习而来。
一睁双目,才发现自己已身在一片密林中。
林中古木参天,枝叶如盖甚是繁茂。
阳光穿过枝叶树木间的缝隙,变成了道道光柱。
穿行其间,头顶上不时响起的翠鸣,被那些腾起、扑下的身影打碎的斑驳光束。
让他似乎又回到岷山,那片密林中,也不由得想起了师傅。
想起了这十载,朝夕相伴的点滴,不觉心头微酸,黯然神伤。
绕林的清风,吹散了他心头浓浓的倦意,却也吹起了他的淡淡的思情。
打马走了约半个时辰,突觉眼前一亮。
几丈开外处,是一大片如茵绿地,草地中央那蜿蜒流淌的清河,令他顿觉清凉了许多,忙催马上前。
刚至河畔,他立时离鞍跳下,松开了缰绳,让马儿到下游处去饮水食草,自个则蹲在上游河畔,抔饮起来。
几口清凉甘甜的河水下肚,叶少华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将水囊灌满挎在腰上,徒手抓了几条活鱼,就到林中寻了些,可生火支架的柴枝。
饱食后叶少华倦意大增,眼皮也直发沉。
把马唤回栓在树荫下,自个也躲到一阴干处,打起来盹。
日渐偏西,长庚初升,月近当空,林中分外安谧。
已睡了好几个时辰的叶少华,却依旧未醒,穿林的清风,也只令他将身子卷了再卷。
直至三更时分,一阵嘈杂的声响,方将他从睡梦唤醒。
叶少华揉开双目,寻声望去。
四、五丈外的林中,火光点点、银光闪烁、人影不定。
打杀声、马鸣声、兵器碰撞声搅动着月夜的静谧。
他心生好奇,起身蹑步上前。
斑驳的月色下,几十号人马厮打成片,十余根火把,映亮了正片林子。
对面林边的车马上,插着的镖旗,让他一下明白“镖队遇上劫道的”,顿生相助之念。
可眼下那两拨人,谁的脸上也没写着“善恶”两字,这倒是实实让他犯难。
师傅的话言犹在耳,他既不想误伤了好人,更不想错帮了恶人。
正犹豫着,一对男女杀到距他不足两丈的空地上。
女子约摸十八、九岁,修眉微颦,明眸含嗔,手使双刀,一身蓝白相间的劲装,飒爽英姿颇为帅气。
男子则是书生装扮,儒雅清秀,二十七、八的岁数,手持长剑,淡定从容。
女子招招是杀招,书生出手亦毫不留情。
一时间,叶少华也难断孰善孰恶,不敢轻易出手,只得先耐下性子,再细作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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