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众人心头不觉一沉,谁也不知日后这江湖上是会多位侠士,还是会多个魔头!
陈子逸道:“这么说,这剑极有可能是被人盗去的!”
杜荣生点点头道:“诸位先请坐吧,我们先坐下再说!”
待几人各回原座坐定,杜荣生方又道:“这两把剑应都出自城西南的刘氏铸造坊。
这刘氏铸造坊是江浙一带最大的铸造坊之一,坊中分设铸造、雕篆及制鞘三个小作坊。
他们那一般直接三种活:
一,就是给我们这样的大户护院们铸造刀剑,儿这样的剑铸好后,剑身剑鞘上都会刻上各府的府名;
二,便是专人出资为,他人贺寿或其他用途定做的。
这样的剑,一般会按客人的要求在剑身剑鞘上,篆上客人指定的字或符号;
第三种便是他们铸造坊自产自卖的,但那些刀剑须由官府每年分发下来配额来铸。
且铸好的刀剑上,都需刻上坊号及铸造日期方向外出售。
诸位刚才也都看过了,正如玉庭他们三人所言一般。
那把剑并为完工,自不可能进铺上架出售,故各位心中所想之事,照老夫看怕是希望不大啊!”
其实听罢杜荣生那般讲述,几人心中都已明了。陈子逸仍道:“杜叔叔……”
“你不必言了,老夫明白。”未及陈子逸把话说完,杜荣生就已截道,继而转头向康寅吩咐:
“此事就交与你去办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个心里要有个数。”
“老奴明白!”康寅一躬身,取了剑正要往外走却又被杜荣生叫住了。
“老爷,您还有什交代?”
“哦,路上顺道去趟何记,定两口棺材,有现成的就要现成的,告诉何老板我们明天要货。”
“唉!”康寅应声就出去了。
“杜叔叔,要棺材干嘛?庄上好像没死人啊?!”郝邵阳不解,众人心头大多也有个疑问。
“庄上是没死人,可那林子里不还躺着两位吗!
纵然他们十恶不赦,毕竟人死为大,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的好!”
“杜檀越,果有仁者之风啊!”戒嗔合十道。众人自也是心悦诚服。
“那里,大师过誉了!”杜荣生甚是谦逊。
此时,众人已无心再食,撤下酒菜与饭桌,几人就在厅中两则坐等消息。
虽已是亥时二刻,朗月星稀,厅堂内外是格外的寂静。
厅内几人却是心潮起伏,毫无倦意,不时往厅堂外瞟眼望去。
近三更时分,康寅外头赶回,也证实了杜荣生先前的猜测。
据康寅所探的消息,那剑被盗是在今晨寅卯时分的事。
那时坊中众人刚刚起身,正待洗漱。
紧靠存器放的一屋里的七人,突听得隔壁有些个异响。
原以为是耗子,可细一想,那耗子好像没那么大动静。
赶忙出房查看,哪成想他们刚出房门,就见得一人影“嗖”的从那室里闪身而去。
几人一愣,还没缓过神来,睒眼的功夫那人影就越墙跑了。
他们连来人的高矮胖瘦都没瞧仔细、
回存器房一点查,丢了一把尚未开刃的剑和剑鞘外还多了二钱银子,想是盗剑认留下的。
这种事在江湖本不少见,故谁也没放在心上。
听过杜瑞的讲述,几人便知以剑寻人之事已无望。
希望尽失之际,几人乏心倦意顿起,加之夜已深沉,便各自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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