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兵强马壮,羌国的将士也会被父皇养肥的,到时候决战沙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担心什么?”花不落道。
庄瑜瞥了她一眼:“我担心自己会死。”
“太子哥哥,你怕死呀?”花不落揶揄道,“怕死还跟赫连紫打架。”
庄瑜道:“我们没有打架。”
“可他说他把你打伤了。”
庄瑜笑了笑道:“我们是下棋,下了八十局,结果每局我都输。”
花不落疑惑:“原来赫连紫骗我。”
夜幕升起繁星如棋子,缀满夜空,天上的星子可知,这茫茫尘世,谁主沉浮?
瑞亲王府,远山斋。
木亭琉璃灯光中,项珂静静的坐着。一点红站在他的肩头,小声道:“主子,天黑了,夜里冷,你回屋休息吧。”
站在木亭外的侍女宛容道:“殿下,请回屋。”项珂道:“宛容,我不是方才让你退下了么?你为何还站在这里?你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宛容紧锁眉头:“奴婢担心殿下的身体……”
“我不需要你担心。你……退下!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项珂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声音微微颤抖。
宛容仍旧站在木亭外,泪眼朦胧,望着灯光中苍白的少年:“殿下……”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项珂衣袖轻拂,凌厉的掌风直劈向宛容。
宛容鬓边的一缕青丝悠悠落地。
项珂道:“你为何不躲?”
“奴婢知道殿下是不忍伤害宛容的。”宛容泣道,她跪在地上:“殿下,你何苦为难自己?”
项珂凄然一笑:“你不过还是个奴婢,也配打探我的心事,别以为我是个瞎子就不知道你的心思。宛容,你伺候我有四年了,你是梦锦皇后安插在我府中的眼线,我留你在身边,是不愿拂了皇后的心意。做人应该聪明点,尤其是做侍女,你明白么?”
宛容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退下,请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体。”
待宛容消失于黑暗中。项珂伤感的叹息:“有些事情我看破不说破,可是那些人,总当我是瞎子,是傻子。”
“主子,别这么说自己,大家也是关心你嘛。”一点红道。
“你那会儿去矿山可曾见着王妃?”他问。
一点红道:“见着她了,她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听到庄瑜那小子受了伤,一路哭着跑到矿洞的牢房里去了。”
“天黑了,夜里冷,也不知她娇贵的身子能吃得消么?我方才派人给她送些衣被,都被狱卒给退了回来。天牢里的饭肯定不合她的胃口,她今晚肯定要饿肚子了。”
“主子,听说你自打从宫里回来后,也没吃东西。你饿了吗?我叫宛容给你弄点吃的。”一点红道。
项珂摇了摇头:“我吃不下。她嫁给我不到两天,就因为说话冒失而入狱,我真不该带她进宫见皇上。她刚进府的时候,我想自己终于有个伴了,心里欢喜的紧。虽是敌国的公主,但总好过我身边那些同情我,怜悯我的人,总把我当作残废。我真真受够那些人。她倒视我为常人,与我拌嘴,还动手打我。”
“什么,她打你?”一点红瞪大了眼睛,“她胆子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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