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惊扰公堂!”傅当归将他扒拉开,皱着眉看向面前一脸痞像的年轻男人。
“在下柳誉年,是这的师爷兼仵作,”柳师爷无奈道,“皇上罢免了上一任京兆尹,又没罢免我们,我自然要在这里混口饭吃。”
“那你为何现在才来?”虎子噘着嘴道。
周围百姓抢着答道:“他刚从醉春楼出来,估计在温柔乡里睡过了呗!”
柳师爷的脸瞬间红了,呵斥道:“闭嘴!公堂之上不准大声喧哗!”
众人噤了声,柳师爷将惊堂木捡了起来,放回大堂桌上,转身对傅当归悄声道:“你审王爷本身就不合规矩,赶紧走走形式,快将王爷放了。”
傅当归眉峰一挑,抬头看向面色冷峻的楚河,问道:“你喜欢男人?”
这下子不仅师爷,百姓的脸都绿了,哪有大庭广众之下,问这种问题的!
“我喜欢美人。”楚河也不恼了,原来新来的京兆尹是个傻子。
傅当归扁了扁嘴,“你和三名死者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楚河漫不经心道,“若非说有,只不过打赏过他们银子罢了。”
“为什么打赏银子?”傅当归看着手中的尸检,三名死者皆是浑身青紫,死前应当受过极端的凌虐。
“呵,”楚河嗤笑一声,“把本王伺候的舒服了,自然有赏。”
傅当归没有继续问怎么伺候舒服了,都是男人,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楚王爷说的这个伺候是如何伺候。
“三名死者,都是与你接触后失踪的,”傅当归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楚河道,“你可知晓他们几时离开的王府。”
“楚王府有宵禁,除非他们自己翻墙而出,不然出不去楚王府。”楚河声音冰冷,极其不耐。
傅当归抿嘴不语,三名死者皆是夜半三更死在街上,楚河一句话就将自己推了个干干净净。
“傅大人!不好了!”守门的衙役拨开人群,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道,“尸体坏了!”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坏了?”柳誉年一把扶住惊慌失措的衙役,现在正值深秋,白肉不腐,尸体怎么会坏。
“就是不完整了!”衙役受了惊吓,比划半天说不出点有用的东西。
楚河冷眼微斜,静坐堂前看着这一出荒唐的案子,傅当归从踏入京城那一步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了。
傅当归将惊堂木一拍“退堂”,转身跟着衙役去了义庄。
白日里的义庄倒没有那么阴森,只是冷清的紧。
傅当归刚往前走了两步,便被衙役拦了下来,摆着手死活不让几人再向前去。
柳誉年一板脸,推开衙役大步迈了进去,他一个仵作,还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没见过。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冲了出来,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傅当归皱着眉,刚到门口处就闻着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气味之重令人头晕脑胀。
只见屋内的尸体不知因何原因倒在地上,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内脏被掏空,肠子一节一节的扔在地上,断脚离着尸体十米远,还有一只胳膊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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