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会自己查出来的。”说完，她正准备挂断电话，陈西柏却开了口。

“这些事情是从严航和步正峰的老战友那里得到的，当时为了让你上当，我确实胡编乱造了一番。”一改方才凝滞的脸，他笑得轻松又有些无奈。

步若卿听着却极为恼火，因为他这是在污蔑过世的两位老人。

“你还真是不择手段。”看到如今陈西柏的下场，步若卿心里也觉得痛快。

对面的男人却并没发怒，竟仿佛认错般点头：“是啊...或许当时脑子是烧坏了吧。”

他的语气飘忽不定，思绪好像飞到了远处。

“我会让律师告诉你那个老兵的地址。”回过神来，他说得略带诚恳。

步若卿有些疑问：“为什么你不现在告诉我？”

陈西柏轻叹一口气：“现在我说的话，你还会信吗？”

看着他的模样，步若卿心中一定。

“还是你去找人当面问吧。”陈西柏说。

步若卿沉着地应道：“无论这人是你安排的，还是原本就有，我都希望这是你最后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

“事到如今，你还会关心我做的事是否有意义吗？”陈西柏不禁无奈笑笑。

从座位上站起，步若卿往玻璃窗靠近了些，眼神发生变化。

她的话掷地有声：“最起码，你曾经当过医生，救过别人。”

手中握紧的听筒随着步若卿的话，慢慢滑落。

她转身不再回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久久未吭声的陈西柏，重新拿起电话。

抬头，竟是一副得以解脱的表情：“既然如此，我也最后问你件事。”

“你还记得一年半以前，在幼儿园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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