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浮雕旭日东升纹影壁,正是进入罗府。
庭院中有不少翠竹、桂树、芭蕉等物。
尤其甬道两旁那几盆大红的菊花迎霜怒放,极有点缀风采。
罗怀民引他们拜见父母后,就去了外院的客房。
“寒舍简陋,委屈贤弟们了!”
赤裸裸的炫耀啊,秦世顺道:“罗大哥这里要是陋室,那我们以前住的就是猪窝狗窝都不如了!”
溢美之词不能够吧,听着别扭啊!
自己是主人,不与他一般见识。
“细雨朦胧小石桥,春风荡漾小竹筏。夜无明月花独舞,腹有诗书气自华。”
罗怀明神情向往:“秦贤弟游山玩水,令人羡慕不已,岂可辜负大好景色啊!”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是谁?
贤弟用你讨好啊,直勾勾的眼神太欠打了!
纸上谈兵,你除了拽文弄词还会什么?
真让你去实践,不到两天保准哭爹喊娘。
秦世顺忍住去戳瞎他双眼的冲动:“到处兵荒马乱的,哪有什么好风景,不遇着盗匪就不错了!”
“罗大哥实在想去,体验一番也可!”
“盗匪?贤弟,你们没遇过吧!”
罗怀明不是个死读书的人,对外面的情形也有所知。
南进厌恶他看自己的眼神,长了这一张娇嫩的脸,实属无奈!
“这有什么,我与秦大哥还专门打下两个呢!”
罗怀明掏了掏耳朵,惊道:“什么?打下两个?盗匪吗?”
“两个匪窝!”
轻飘飘的四个字,重如千斤,砸的罗怀明摇头晃脑!
如果都是真的,他那天要是动手,会不会被灭了?
只是这小身板,真能打掉两个匪窝?
秦世顺还有可能,他那一杆长枪绝不是庸俗之物!
“英雄出少年,两位贤弟好生厉害啊!哈哈、、、”
这厮一笑更傻了!
罗怀明领他们看了房间,两间客房一墙之隔,便宜的很!
“秦贤弟和阿傕住在另外一间,不知可好?”
房间比客栈的天字房都好,秦世顺感激:“客随主便,罗大哥安排的很好。”
罗怀明对秦世顺的态度变了不少!
“你们且放心住下,只管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与我说一声就行!”
“多谢罗大哥!”
之后,大家来到一间偏厅中,刹时饭香扑鼻。
满桌子的美食让阿傕喜笑颜开,睡意全跑。
大家坐好,罗怀明的劲头又出来了:“也不知你们的胃口如何,随便备了些粗茶淡饭。三位贤弟请随意!”
又是炫耀,秦世顺道:“罗大哥有心了,我们一路上风餐露宿,这一桌最是丰盛,着实让我们受之有愧!”
可不是受之有愧吗?
昨天差点将人打了,人家不怪罪不说,还给吃给住,越看越不合常理!
罗怀明敢肯定,秦世顺就是添乱的主顾。
没露什么吧,该不会他与自己一样的心思?
“秦贤弟这样说,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怪我吗?”
“咱们都是性情中人,我既叫你一声罗大哥,你觉得我还会怪你吗?”
秦世顺奸笑,把球给你,你自己猜去吧!
秦世顺真阴险,性情二字甚是值得推敲。
他既与自己一样,便各凭本事了!
“我自是知道贤弟与你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那么这些外道的话就不要说了。“
“跟自己的大哥客气什么,我们开吃!”
说完罗怀明也不看秦世顺,拣了一个鸡腿放在阿傕碗里。
温和道:“阿傕来,昨天见你吃鸡吃的高兴,一早我特意交待府里的厨子给你做的,可比昨天的强些?”
阿傕被鸡腿堵住嘴,并没有发现自己阿哥的郁闷。
“鸡腿好好吃啊!谢谢罗大哥!”
南进吃了个半饱,心血来潮道:“罗大哥可知昨日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是谁?气度委实卓绝!”
罗怀明纳闷,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贤弟好眼光,此人乃是武修郎岳大人。”
“什、、、什么?”
南进目瞪口哆,这人是也姓岳。
他会不会是自己苦苦追寻的人?
看南进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模样,秦世顺揉了一下发涩的双眼,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贤弟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罗怀明以为做错了什么,不安问:“就是啊,难不成我说错话了?”
南进走到罗怀明面前郑重道:“那武修郎全名可是、、、可是叫岳祺泽?”
这句话似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罗怀明松开紧握的双手,只要原因不在自己身上就好。
“贤弟认识他?你们以前见过?”
南进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和悔意的浪花拍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竟是如此奇迹。
“罗大哥,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
你的灼灼其华是因为岳祺泽吗?
罗怀明表示很受伤:“贤弟想要见他?”
久久不得志的人,找他干什么?
南进恨不得背生双翼,立时立刻就见到人。
“实不相瞒,我和秦大哥皆为投军而来,听说此人有勇有谋,便想投入旗下,以报国仇家恨。”
罗怀明好受了些,“贤弟想要投入其门下,为兄劝一句,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南进不解,“为何?”
他那么伟大,何人都比之不得。
罗怀明叹了口气:“此人确实有忠胆,亦有谋略,可运气着实不怎么样?”
南进咄咄逼人:“此话怎解?”
自己只知他成名以后的事情,难道他以前过的不好?
罗怀明醋了:“贤弟对他真好!”
你最好别对他好,一个被皇上厌弃的人就是再有能耐,也成功不得。
你跟着他岂会有出头之路?
南进不假思索:“关于他的事迹,无不让人心生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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