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盯着军饷账册一阵头疼,大年关了,也该把以前未发的军饷补齐了!
谁知非但没补回,连这个月的军饷都不够数。
上头知不知道当兵的也不是独来独往,他们与普通人一样都是拖家带口穿衣吃饭的。
不给军饷,他们只凭一腔热血能够撑到底打胜仗吗?
还是说、、、和平永恒,不会打仗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不发军饷,是会出乱子的!
岳明高兴道:“主子,南进真有两下子,一张嘴皮子就把老李头圈住了,还把下边的刺头打了一顿。”
“现在一个个的可老实了,训练都不敢偷懒呢!”
岳祺泽正为军饷的事情发愁,听到岳明又说些没用的。
斥道:“乱打听什么,无事可做便抄书去。”
岳明讪讪:“没乱打听什么,小的只想让主子开心。你不想听,小的以后不说就是了!”
“但主子要小的去抄书,实不可行啊!浪费纸又浪费墨,没的给主子又添乱了!”
无意迁怒岳明,岳祺泽拿起报表,找解决问题的方子。
“我去统制那儿,你等会儿去通知营指挥使晚上到这开会。”
见主子神色焦虑,岳明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岳祺泽警告道:“不该问的不问,岳明,这是最后一次!”
“是,小的以后不多嘴了!”
岳明拍了拍胸口,主子的眼神好吓人啊!
他这老毛病总在主子的宽容中死灰复燃,怎么办啊?
“老爷,岳军都指挥使来了!”
一个小斯卑躬屈膝的走进内院禀报道,此人王六,是王统制新晋升的贴身小斯。
他头垂着,不能看的不看,不能听的关耳朵。
他前边有一个伺候老爷的人,因不守规矩看了一眼主子的爱妾,就被打了一顿鞭子。
事后贬到马圈中刷马去了。
绝对要谨记前车之鉴,马圈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王硕眯着眼睛享受着爱妾的按摩,听到小斯的话声,他语气慵懒:“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回主子,岳军都指挥使并未言明何事,不过小的看他脸色不大对,好像挺紧急的。”
王统制心下一转,他能高兴起来就怪了!“人在哪里?”
“被小的请到前厅了!”
“嗯,做的不错,下去吧!”
王六很高兴下去了,这些天过的战战兢兢,唯恐出什么岔子被赶出去。
有主子这句话放心了!
“老爷,奴家舍不得您走嘛!”
那个爱妾正是小翠,老爷今天好不容易到自己这里,怎么能被外人抢走了呢!
她抱着王统制的胳膊在胸口磨蹭,原本微露的半圆更大。
屋里暖意融融,王硕在那白色绣黄梅花纹的抹胸上揉了一把。
“老爷、、、”娇花任君采摘,云水动人。“
现在洗好去床上等着,老爷我马上就来。”
一听他要走,小翠娇媚迷人:“老爷,人家舍不得你嘛!”
王统制抬起她的下颌:“我看你是舍不得岳军都指挥使吧,上次我说要把你送给他,他没答应,是不是很难受啊?”
“今儿巴不得老爷再去说和说和,好成人之美啊!”
小翠如遭雷劈,这番话充斥着恶趣味。
什么旖旎风光、温香软语,寒风一吹散了个干净。
小心那么久,只因一时失宠就急的忘了分寸?
她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跪下来求道:“老爷,奴家绝对没有这个心思。那岳军都指挥使是老爷身边的一条狗,奴家好好的人不做,怎么会去做畜生呢?
“”求老爷明见啊!”
王统制捏住她的下巴,恼道:“噢,你一个贱婢竟敢把朝廷的军都指挥使当成是一条狗,谁给你的胆子?说!”
小翠一下慌了神,她没说错啊,老爷多次说过岳祺泽在他眼中就是一条衷心的狗,指哪咬哪。
这画风什么时候变了?
也不知是被捏的生疼还是她心里害怕,小翠潸然泪下。
“奴家对老爷的一颗真心从头到尾没变过啊,老爷说的每一句话奴家都刻骨铭心。老爷,您不能冤枉奴家啊!”
王统制非常享受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的劲头,面上端的是正气凛然。
失去老爷的宠爱,下场凄惨难料,小翠怕的不能自已。
“奴家对老爷的心苍天可表,日月可鉴。奴家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小翠说着就要朝朱色镂雕花鸟纹槅扇上撞,梨花带雨的娇弱中有了一抹决绝,说不出的诱人风情。
王统制心存试探,见她这样哪里还能演下去,忙拉住人抱在怀里抚慰。
“好小翠好心肝,老爷知道你的心,再不说了!你要是有个什么,老爷上哪去找你这样的可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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