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场上,一溜整齐的靶子,有的上羽箭三两枝,有的没有,有的正中靶心,比赛已经开始了!
一切比赛项目的决赛都会在除夕这一天进行,大年夜是颁奖晚会,完全能够想像出那夜的热闹!
吴大牛坐在一个凳子上卷曲着身子,黑脸皱作一团,偶尔痛吟出声。南进问:“你怎么样了?”
惨白干裂的嘴中吐道:“南副都头对不起,属下撑不下去,给你丢人了,属下不是故意的。”
“不说这些,好好的,你怎么会拉肚子?”
“属下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就开始了。”
陈大华指责道:“你不早说,要是说了,去军医那领两份药吃,兴许就没啥子了!”
“俺初时以为不严重,能撑住,谁知到下午越厉害了!”
无原无故的,怎么会拉肚子?南进问:“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吴大牛想了一下,道:“吃饭,其他没有啊!”
“现在能上去比赛吗?”
吴大牛连连摆手:“属下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拉弓了!”
南进看向周围人:“你们谁要上去?”
吴浩他们摇了摇头,笑话,骑射可不是每个士兵都会的。
他们都是最普通的步兵,平常练的都是一些阵法、大刀长枪之类的。
骑射是一门技术活,营里设有专门的弓弩手,哪轮得到他们这群虾兵蟹将学啊!
怎么办啊?
大家愁云惨淡,秦世顺却觉得易如反掌。“属下记得南副都头的骑射功夫不错,要不你上?”
单摔跤之术便引来大批关注,再加上骑射,后果更不好说了!
还不等南进出口反对,吴浩就喊:“南副都头,既参赛,本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退赛,所有比赛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除非换人顶上,没别的办法!”
有这么霸道的规则?不合常理啊!“认输也不行?”
陈大华嚷道:“吴大牛出来比赛,代表的就不是他个人,而是咱们整个五都。他不战而败,咱们也抬不起来头啊!”
“还有谁会骑射?”
吴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再乱下去!“比赛就要开始了,再去找人来不及了!”
秦世顺见南进难以取舍,以为他在谦虚,就道:“属下这就去跟判官大人说一声,请南副都头准备一下!”
秦大哥是为了他好,可是南辕北辙啊!“你们先把吴大牛带到军医那,看看是怎么回事!”
吴大牛本想装死,见南进毫无怪罪之意,又为他着想,装不了了。“南副都头,属下给你添麻烦了!”
“军医问什么你就回什么,好对症下药,你的身体也能早些康复!”
“是,多谢南副都头!”
骑射比赛场地设在东面的山脚下,没多远便是营中的马厩,其里养着为数不多的战马。
走近时,不时有马的嘶鸣声传来,伴随特有的气味。
此地算是营中一个重地了,寻常之人来不得。
大宋骑兵只占全国军队的七分之一,而骑兵又往往十之三四无马,最高达十之八九,战马是为稀缺。
大宋的马,体型较小,个头不高,与辽、金、西夏、鞑子的马相比,可以说毫无可比性。
即便如此,聊胜于无!
判官很快念到南进的名字,他手拿弓箭,昔日情景跳入脑中,他们过的好吗?
五人一组,选其二,共三支羽箭,正中靶心多者则为胜。
南进被架上参赛,便没想过敷衍了事。
第一支羽箭射出,其后两支也嗖嗖射了出去。
吴浩他们见了,喜极而泣,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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