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别看是小伤,不好好管理,弄不好是会感染的。坐好,不准乱动!”
岳祺泽细心在伤口处撒上金疮药,“嘶、、、”南进抽疼,差点把手夺回来。
“三哥,你确定这不是辣椒粉,是金疮药?”麻辣辣的疼啊,早知打死也不让他上药了!
岳祺泽一瞪:“我有多闲去骗你?这里添加了活血化瘀的草药,自然比别的金疮药好用些。”
他包扎好伤口,简洁利落,一看便是常做。
“这点疼都受不得,那以后多长长记性,省得下次削苹果、削梨子不注意,再来一下。”
南进吹嘘的多,伤口沾水都疼,更何况是金疮药。
没想到把岳祺泽的唠叨功能激发出来了,好难得,好窝心!
柔软无骨的小手一把便可以握在手心里,传来阵阵凉意,岳祺泽耳后发红。
为何他的一切都与别人不同?
手比别人嫩,比别人白,比别人好看。
难道真是什么眼里出西施?
岳祺泽手心一烫,松开。南进顺势收回来,场面有些尴尬。
什么难题都难不倒岳祺泽,刚刚沉思别的事情,便闻到了无关其要的血腥气。
现在看着他的手沉思,难保不会再怀疑出什么来!
遭哪门子的罪嗷!
南进起身泡了一壶茶!
灯光下的他,自带一股白日没有的柔和,岳祺泽的心砰砰直跳。
不要再看了!
房中简单整洁,一张楠木浮雕福纹小床,一套桌椅,墙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门后放着两个木盆,崭新洁净。
又是竹香,想到竹香,便想到熏人的大蒜味。
咦,怎么没有一丝大蒜味,相反房中充溢的是南进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
“三哥喝茶!”房中没什么可看的,看多了也吓人。
岳祺泽端起黑粗瓷茶盏,轻饮一口,竹香清淡,留有余甜。
“茶烧的不错!”
南进给他续上,“可入得三哥的尊口?”
“不错!”
“小弟这还有些许,既入得尊口,三哥便带些回去吧!”
“也好!这茶出自哪里?”竟比别的竹叶茶好些。
南进卖起关子,“此茶名贵非常,产地尊贵,为世间独一无二!”
再好也是竹叶茶!“这么说我是得了大便宜?”
“那是,此茶出自凤凰山,本人的发家地。只采最嫩最鲜的叶片,后用山泉水洗净,晒与兰花丛边。”
“三哥觉得可珍贵?”
一张炫耀的孩子脸,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事,急需得到别人的表扬。
岳祺泽却道:“你是冬天来的军营,兰花会在冬天中开放?”
他端起茶盏,又饮了一口,慢慢细品,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
“难不成是在温泉地带晾晒的?”
那里暖与别处,兰花反季节开放,也不是什么难事!
南进小脸鼓鼓,有些小埋怨道:“三哥下次笨一点好吗?在你面前,我能有什么新鲜感啊!”
岳祺泽好笑,孩子气!
“军营事忙,你还有空暇做茶叶,对训练一事,我看并不上心!”
他很喜欢竹子吗?怨不得焚的是竹香,喝的是竹叶茶。
“三哥冤枉好人,那是刚到军营闲着没事做的!物尽其用!”
“暴殄天物,实不应该啊!”初到军营,那不是无聊嘛!
岳祺泽放下茶盏:“你倒是雅致,心思竟比女儿家的还要细腻!”
好好的喝个茶,怎么能扯到女儿家身上呢?
南进委屈道:“小弟自认为从戎,也不曾丢弃君子所为。”
“兰花,有人不知而不蕴的君子风范,小弟不求沽名钓誉,只求胸中志向的坦荡。”
“王先生说过何可一日无此君,此君为竹。小弟便是遵从先人遗风,怎会与女儿家扯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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