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举酸了手,脸一冷,把茶杯放下,捏了捏手腕。
一脸幽怨道:“老爷的心,真真是好狠的心啊!阿清都道歉了,老爷还想怎么样啊?”
“老爷认为一个仆婢能够左右阿清的心思?那老爷也太小看阿清了!”
“阿清满颗心装的都是老爷,谁也比不得。”
“前些天听了小南的身世,阿清甚是同情,经不住她的哀求才同意带她出来的。”
“老爷怎能误会阿清的一片好心呢?阿清太伤心了!”
“阿清决定回去以后,再也不要理老爷了!”
阿清小脸一转,取过一杯茶,掩袖饮了一口。
王统制脸憋得通红,他还等着阿清再说些好话呢!
怎么只喝茶不说了?
她做错事,她还先气上了?讲不讲道理!
圣人说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马车里也太热了,浑身都是汗,口干舌燥的。
王统制一把扯掉斗篷,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阿清高兴道:“老爷,你是原谅阿清了吗?”
阿清移到王统制身边,抱住一条手臂:“阿清就知道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也是对阿清最好的人!”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违心,便是父皇、母妃对她的好,也不及王统制的一半。
可惜她的志向不在此。
王统制声音严肃,满眼不自觉的笑意。
“谁说我原谅你了?你不是打算不理我了吗?”
阿清抬起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老爷喝了我的道歉茶,自然是原谅阿清了!”
“说不理老爷,那是阿清的气话,岂能当真啊!”
“应该是老爷不理阿清才是!”
王统制戳了一下阿清的额头:“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心里看别人重过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清眼眶通红:“老爷,您不知道小南有多可怜呢!”
“她被金人掳走,却平安回来了!他们那边的人得知,都要逼死她呢!”
“若不是遇到南教头,她怕是已经死了!”
“前些天,得知南教头便是她的救命恩人南进,又得知他重伤在身,哭着求着让我带她去见一面。”
王统制擦去她的眼泪:“别人的事,你上什么心?快别哭了!”
阿清不依:“小南的故事太感人了,那南教头又与老爷训练有功,走这一趟,一举两得。”
“老爷别生气好不好?”
一阵风起,马车上的毡帘掀起一角,透过水晶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岳祺泽在左前方打马前行。
阿清一时也没听见王统制在说什么,因为小南的事情。
他牵连南进情有可原,牵连岳祺泽,是冤枉好人了!
“咦,前方的可是岳副统制大人?他怎么亲自来了?”
王统制见她不哭了,又扯到别人身上,把人搂紧了。
“他自是来得!”
阿清天真道:“他身为副统制,却愿意给老爷护卫,可见对老爷有多敬重了!”
“他不敬重我敬重谁?”我接受他的好,是给他无上的面子了!
阿清一脸羡慕:“老爷生在福中不知福,阿清要是有这样忠心的属下,阿清早烧高香了!”
“刺杀南教头的贼人还没有抓到,岳副统制大人还真是一番良苦用心啊!”
岳祺泽不忠心,他会有今天吗?
哪怕他现在身为副统制,国公府要决心弄去他,也不是问题。
“也不是阿清的眼光不好,而是你的心太软。听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哭喊几句,便心软了!”
“我让人给金陵送了信,过几日便会给你送来两个忠心耿耿的人。”
“外面的不知底细,撵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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