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皂靴出现在眼前,武成竹激动的抬起头,对上南进无情的目光,很快又垂下了!
“诬陷你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他们抓走了小猪罗,以他的命作威胁。”
“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会杀了小猪罗。我死倒无所谓,小猪罗还是个孩子,我、、、我对不起你!”
听到武成竹的话,南进才敢直说没有送信这回事,便是认定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岳祺泽不救回小猪罗,武成竹最后会怎么说,是没准头了!
他与自己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能做到如此,也算不错。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
武成竹默默跟在南进身后,南进坐在桌前:“你也坐下说吧!”
武成竹跪在地上:“我自知做错了事,险些害得你万劫不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进看着跪在地上的身躯,心中复杂难解。
当时救他不过是顺手,多送他银两,是看在他对金人痛恨的执拗劲上。
后来到逼不得已让他送信给阿克占松,让墨尔迪勒忠云死去。
他能活着回来,说明他没打开过信封。
可是自己心里对他一点感激都没有,信交由出去,便没有再见他的打算。
形同陌路,再好不能。
不曾想他竟会投到军中,天天相见,留着未必不是个定时祸患。
哪天他照顾的老少,再一次被有心人抓住,以命威胁,难保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南进杀意顿起!
走到今天,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艰难,不容许任何人阻挡前进的步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算数?”
武成竹惊愕的抬头看着南进,他眼中的杀气和无情不似作伪,他是真想杀了自己吗?
南进冷笑道:“怎么敢说不敢做?你从这里出去,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与当时救自己于危难于贫困的他,判若两人,天渊之别。
武成竹无法接受,他在自己心里一直深明大义,是引导光明的希望。
怎会带来黑暗?
面前的他不会是别人!
是了,他与自己连真名都未透露,给金军送信,自己告发,又险些害死他,怎会不恨不气!
说到做到,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武成竹掷地有声道:“我说到做到,南教头可以随便下指令,我说个不字就不姓武。”
南进不屑的看着他:“我记得我说过送信的事情你知我知,你也说过说到做到。”
“你有吗?我是不相信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失信便是失信,有错在先。
“这事是我的错,没守住诺言,对你不起。请你再相信我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南进倒了一杯冷茶,饮了一口,道:“抽出你的刀,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武成竹愣了一下,拔出自己的手刀,怎样才算有诚意?
是了,他要的是自己死。
他慢悠悠的喝着茶,坐看自己自裁?他心里可有真诚为过自己?
南进眼睑半垂,口中的茶全无滋味。
武成竹狠了狠心,手刀举至脖间。
“希望这次之后,南教头能记得属下曾经的好,忘记属下今天的无可奈何迫不得已。”
说完,武成竹闭上眼,手上一个用力,便要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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