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你……和这小子呢?”
“他受了重伤,不宜赶路,我在这附近找地方先给他医好伤再说……”
他一听也是如释重负正抬脚要走,突然回过身冲铁衣吼道:
“小子,刚才骂小爷小爷忍了,要是再敢出言骂我师父让我知道了,即便他老人家救了你,我也大耳刮子抽死你!”
“你回山门之后先去看看后山上桃子长的如何……”
青年一听登时一脸惊慌,还没等黑面之人把话说完就腾地起身,在空中两个跟头之后便已不见了人影。
“唉,真是伤脑筋……”
这人说罢继续为铁衣疗伤。过了一会儿,发现效果不大,铁衣心脉也是越来越弱。
正感疑惑,见铁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人登时双眉紧蹙,目光中透着严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赶紧扯开铁衣衣衫,见他左胸间赫然印着一处青乌色掌印。这人立刻抓起铁衣左手,手指搭在铁衣左手手腕,片刻之后便松了手,怒睁双目。
铁衣见他神情沮丧,便得胜似的说:
“嘿嘿,我都说了,别白费功力了,我这心脉已被震伤,别说你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无能为力……”
楚掌门看着铁衣胸前的掌印,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慢慢合上他的衣衫。
“别假惺惺了,你再装模作样还不是和那余老匹夫一样,什么正派掌门名门大师,为得神兵不惜用上各种卑劣手段,皆是虚伪贪婪之辈!”
话还未毕,只见这人叹道:“神兵神兵,哪有什么神兵,还不都是世人胡编乱造出来的!余掌门为得神兵,竟能不顾身份下如此毒手,实在枉为一代宗师……唉,人人皆认为拥有双刀便可武林称雄,却不见你父子二人终为其所累,这天诀弑月与其说是神兵,还不如说是祸害……你父曾料得他被囚之后你定会孤身犯险,求老夫到时前去搭救与你,不巧途中遇故人落难,不得已出手延误了时间,这才让你遭此横祸,实在是有愧于你父重托……老夫惭愧……”
铁衣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救他是受父亲所托,并不为夺刀。自己之前因那余老匹夫诓骗,让他误以为这人也是为了夺刀这才救他。自己因之前被骗过于警觉这才一时误会,之前对他们师徒言语上多有得罪。刚才见这人神情也猜得自己恐怕命不久矣,苦于弑月估计也已落入余掌门之手,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法子让弑月复归?幸好天诀已被他藏匿在一个妥善之地,这才稍稍心安。
“前辈,不要再白白耗费真气了,我自知命不久矣。苦于无法救父亲脱险,我……我死不瞑目……”说罢便凄惨悲号,听得这人也感到心里极为酸楚。
“贤侄,天诀弑月双刀关系重大,我等只是一介武夫,怎能奈何?你父亲安危只能听天由命了,你我自知这其中缘由,你又何故为此耿耿于怀呢……你若能安好,你父即便日后在天有灵也能心安,不想今日竟是此番情形,老夫愧对你父重托……”
铁衣没想到这人言辞恳切,句句话里透着真诚。可还是不知此人身份,正想询问,却见这人竟自己拉开蒙脸的黑布,铁衣一见,激动万分。
“前辈,果真是你……我父亲曾有遗言于我,‘天诀弑月铸成之日,也是我等工匠断头之时’,起初我不明白,结果双刀铸成当晚便有人前来夺刀,幸亏我父亲早有准备,才免于双刀落入歹人之手。可最后查验夺刀之人的尸首后才发现,这些人不单有武林人士,还有乔装打扮的锦衣卫……父亲便让我托付你将双刀妥善藏匿,日后献于贤君……不成想我因一时大意,误中余老匹夫圈套,以致弑月落入他手……”
不想楚掌门听了,恼道“你父亲糊涂啊……如今双刀流落在外,整个武林也会卷入这场争端,今后定会引起更大的祸事,他自己还将背负一生的罪名,他岂能不知!如今各大门派人人自危,但又想据双刀为己有,这场腥风血雨又将会有多少人无辜遭难……”
“前辈,我自知命不久矣,我死之后,请你拿回天诀……日后若有机会夺回弑月。将二刀妥善保管,待得……待得贤君继位,可将双刀献于朝廷……只盼双刀可以再见天日,也可为我父等众匠正名……”
说罢,便颤巍巍从怀中拿出一张图,上面画着藏匿天诀之处。
“前辈……妥善保存,为我父……正……”
铁衣说道此处嘎然而止,只见他双目怒睁,手里仍紧紧攥着那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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