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的眸子缓缓地掀开,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带出几分病弱。
不那么邪肆生动了,但好歹也不空洞了,起码看得出,他还不想死。
“疼吗?”
柔软的指尖在他伤口边的皮肤上轻轻地摩挲,战九婴软着声音问。
攸妄默然地望着她。
半晌之后。
“嗯。”
他虚弱地应了声。
一旁的乘虚瞬间瞪大了眼珠子。
主子什么时候怕疼过?
脚骨自己嘎嘣就接上,放血去毒血哗哗就流,什么苦没吃过,他哼都没哼过一声。
现在居然跟人一姑娘说,额头上小小的伤口疼?
真的假的?
下一秒,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有些后悔刚刚因为担心主子而一起上了马车。
现在他摆明就是个大瓦的电灯泡啊。
不,是纸灯笼,这个时候还没有电灯泡。
他就是一个大大的碍事的灯笼。
瓦亮瓦亮的。
乘虚尽量让自己往马车壁上贴去,屏住了呼吸,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战九婴听他说疼,倒是笑了。
指尖在他完美的额上轻抚,“你现在跟我一样虚弱了?”
“嗯。”
他也不说话,只是嗯。
乖乖巧巧、柔柔弱弱的,倒像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一肚子的委屈都收在那软软的嗯里。
战九婴想,他十六岁之前,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应该就是这般美好的样子吧?
攸妄小侯爷眼睛都望得酸了。
终于忍不住,形状美好的唇角不满地嘬了起来。
“我都说疼了,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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