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怎么赢啦?!
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安静。
祝又樘显然也愣了一下,定睛往棋盘上一瞧,微微皱紧的眉头间,忍不住溢出了一丝嫌弃来。
这……下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殿下今日的心思似乎不在棋局之上。”王守仁出言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委婉地挽回太子殿下的颜面。
舔狗当然要有舔狗该有的样子。
可太子殿下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颜面,竟是张口问道:“张家姑娘久病不愈,可要请太医去瞧瞧?”
话题转得太突然,王守仁愣了好一会儿,适才道:“殿下多虑了,只说是风寒,想来并不严重。”
且蓁蓁的“病”,多半是心病。
王太太与宋氏走得近,知道的自然也比旁人多一些。
但饶是如此,也只知张峦出了事,并不知晓张眉寿早已不在京中之事。
王守仁答罢,暗暗留意着祝又樘的反应。
太子殿下看着他,没再多说什么。
可王守仁却惊异了。
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太子殿下方才看待他的眼神当中,似乎相当不满?!
太子殿下性情宽厚仁慈,何时拿这般眼神看待过他?
他怎么了?
等等,难道殿下所言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实意想让太医给蓁蓁看病?
王守仁脑瓜子转得极快,可很快再次陷入了疑惑。
殿下虽喜好多变且古怪,但性情还算沉稳,理应知晓这样的小事实在不宜惊动太医才对啊……
直到离开东宫,王守仁仍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
祝又樘搁下了手中的茶碗。
这般不称职,简直枉为小皇后的竹马。
民间有句俗语,叫“不是自家孩子不心疼”,他如今算是懂了。
小皇后病得都不能出门了,请个太医给看看过分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别的隐情?
罢了,王守仁这不靠谱的小竹马是指望不上了,还是靠自己吧。
于是,清羽被喊了过来。
听完太子殿下的吩咐,饶是清羽自认身经百战,却仍忍不住目呲欲裂。
太子殿下竟让他去夜探张家姑娘的闺房?!
恕他直言——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殿下,这是不是有失妥当?”清羽终究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太子殿下看了他一眼。
他当然知道有失妥当,若不然岂会等到今日才提出来?
自打从知道小皇后生病之后,他心里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至于他为何会起了这样非君子所为的心思,太子殿下自己也没想明白。
但他发誓,待小皇后再大些,到了需要避讳的年纪,他必不会如此了,眼下谁让孩子太小,还没长稳,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呢?
见太子殿下自顾点着头,却不说话,仿佛在内心说服自己,清羽心中急得忍不住想骂人。
殿下啊,别只顾着说服自己啊,也说出来说服说服他不行吗!
“别问太多,只需留意着分寸,将情况如实禀于吾听便可。”太子殿下显然不愿将心里话分享出来。
清羽唯有脚步沉重地离去。
回来时,却是半点不沉重了,甚至有些不沉稳。
“殿下,经属下查实,张姑娘根本不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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