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办?
站不起来的情况下只得往前栽,难道她还能装逼的说一声‘占先生,我不需要你搀扶,麻烦你退一边去’么?
先不说他会不会照做,单纯是自己这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儿,也受不住那猛力撞击啊。
尼玛,这要是脸先着地,她一辈子估计都得毁个彻底。
倒进他怀中的那一刻,她的侧脸贴上了他胸膛上滚烫的古铜色肌肤,除了六年前那晚,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一个男人的身体。
不,第二次,几天前的那个深夜,她也是这般抵在华枭胸口的。
只不过,让她诧异的是,靠在华枭怀里时,会下意识抵触,但,靠在这男人怀里时,却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难道,是儿时那段相伴的经历在血肉中刻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么?
思绪飘忽间,腰际突的横出了一只大掌,带着她几个旋转,两人齐齐倒入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中。
男上女下的姿势,太……危险了。
时浅不禁咽了咽口水,暗哑着声音道:“占冽,我们不能这样,年少时的童言无忌,不能当做彼此生命里的羁绊。”
占先生紧紧压着她,修长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摩擦着她脸颊上矫好的肌肤,暗沉着声音道:“可,你本来就是爷钦定的媳妇儿,当年我就喜欢追着你喊‘媳妇儿’,难道,你都忘了么?”
时浅心下一颤,抿了抿唇角,偏头错开了他深邃难测的眸光,低低道:“那你当年为何要不辞而别?离开的那么干脆,在我生命里不留半丝痕迹,如此决绝,让我一度下定决心将你从记忆里剔除,以至于经年而过以后,见面不识。”
占冽眯眼望着她,紧抿着唇角不语,指腹细细摩擦着她的脸颊,没有进一步动作。
时浅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占冽,有的人是情深缘浅,有的人是情深缘浅,而我跟你,是情浅缘浅,所以,彼此忘记只盼岁月静好吧。”
占冽缓缓垂头,埋首在了她耳边,低低道:“当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离开了你,是我失约了,难道,真的挽回不了么?”
时浅眸色平静,摇了摇头之后,淡漠道:“让那些美好的记忆停留在儿时不好么?为何要打破呢?尘世的情爱太苦痛,向来身不由己,咱们今生相约友情,遗忘那些在暗处滋生的情愫,好么?”
“如果我不同意呢?”占先生蹙眉问,“爷爷一直在我面前念叨,说我若是错过了你,这辈子都会留有遗憾,之前我不以为意,可,与你重逢相处之后,我才知自己儿时的眼光,的确没错。”
时浅微蹙了眉头,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占冽,我如今心系华枭,你要强人所难么?”
听她提及华枭,占冽的眸光倏然暗沉,男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尤其是他这种向来掌控风云变幻的男人,掠夺之心更甚。
她若不提华枭,他或许还能克制自己,可,她提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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