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头皮一阵发麻,尼玛,她终于体会到了她老子刚才那种苦逼又憋屈的心情。
这家伙,真有活活将人气死的本事。
“占先生,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么?”
“嗯,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我的确是压在你身上,抱歉,情难自禁,时小姐乃天生的尤物,祸害了我这个向来桀骜难训,风流不羁的豪门阔少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这一扑,倒也不稀奇了!”
“……”
真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这男人,这男人,这男人……
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讪笑道:“那么,能否请亲爱的占先生起来一下呢?你压疼我了,咱们换个姿势再好好交流交流,可否?”
冽哥邪肆一笑,挑眉问:“换个姿势好好交流?时小姐果然开放,这是想要男下女上么?”
“……”
她重咳了几声,麻蛋,怎么就咳不出血来呢?
“占冽,二十年不见,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尤其是那股子混账劲儿,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不,比以前更混了,只不过,这些年手中掌控了权势,所以收敛了许多,在世人眼里,我高居云端,清冷孤傲,在你面前,我不过是回归本性,这世上,也独独一个人你能牵动我的情绪。”
时小姐浑身一阵恶寒,她发誓,听了这番话之后,她没有半点感动,反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被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盯上,她不认为自己还能笑得出来。
倒也不是将他视作洪蛇猛兽,也不是将他视作十恶不赦的神棍,而是她如今心有所属,已经答应阿枭陪他余生,她就没理由先一步背弃。
“占冽,人这一生啊,很漫长,以前呢,我也以为你是我的必不可少,然,多年分别,儿时那段浓郁的情义渐渐退散,最后消糜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无迹可寻,如今的我,心里装着一个他,念着一个他,你于我,不过是指尖流逝的那一缕时光,经年而过,早已消散在了无数个冬去春来里。”
占先生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暗淡,他微微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后,翻身坐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在这别墅内陪我几日,我保证不会逾越底线强行占有你,浅儿,我们给彼此一个放纵的机会,不谈未来,只为过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当年我不辞而别,的确欠你一个交代,以我们之间的情义,当年不应该是那样惨淡的结局收尾。”
时浅缓缓支起了身,失笑道:“行,我也不矫情了,你要我陪你几日,我陪便是,毕竟,我儿子日后还得仰仗你的私人医生风狂。”
听她提及时少,占冽心中许多疑惑也跟着钻了出来。
“我以儿时的情义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时浅想也没想,直接开口,“你问。”
“第一,那小子的生父,确实是华枭么?”
时浅微愣,不过,只持续了片刻,她便开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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