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必要这般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的说出此等令人心伤的话么?
她可知,他当年有多少身不由己?
但凡是有半丝可能,他又怎会放逐自己,任由命运将她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
他微微张口,发现喉咙里堵了棉花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一刻,他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力不足’。
埋首在她颈项处的薄唇开始游离,那是一种本能的掠夺,强势如他,原本可以毫无顾忌的占有她,囚禁她,逼着她身心都属于自己,可……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他要不起,而是他不能要。
现实太过无奈,他有所顾忌,所以,她说得对,他们终归逾越不了最后那道底线。
时浅眸色幽暗的盯着头顶的水晶灯,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她剔透的眸子里,晕开了一层层如水般潋滟的光华。
任由着他微凉的薄唇划过她细腻的肌肤,言尽于此,他若执意想要,她又如何能拒绝。
“占冽,你如果想要,便要了吧,二十年前,我情起于你,二十年后,情亦止于你,如果你认为自己没有得到过我是生命里的一种遗憾,那便要了我吧,只不过,今晚过后,你我两不相欠,彼此陌路天涯吧。”
占冽听罢,眼底划过一抹疯狂,她肩头的衣物在他薄唇的侵犯下,已经滑落到了她的手臂处,露出了身前大片旖旎。
他若想要,她便给,这话,像是一种蛊惑,能引着他一步步沉沦。
只不过,她那清冷的语气,却又紧紧拽住了他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
就在气氛变得暧昧又诡异,底线即将撕裂之时,书房的门,猛地被人给推开了。
时浅下意识伸手拢滑落肩头的衣物,那瞬间的迷离,让她心惊不已。
该死的,她怎么会有让占冽要了她的念头……
爱也好,念也罢,她都不该再对他有任何眷恋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尖锐犀利的女音回荡在房间内,语气里染着几分温怒。
傅仪幽冷的目光望着办公桌上衣衫不整的两人,脸色瞬间阴鸷了下去。
占冽不急不缓的从时浅身上退开,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皱的衬衣,淡淡道:“傅女士作为占氏家族现任主母,上流圈第一名媛,该是懂最基本礼仪的,怎么,进门前不知道敲一下房门么?”
占夫人一脸温怒的望着他,再次重复问:“你们在干什么?”
占冽伸手将躺在桌面上的女人拉了起来,反手推到了自己身后。
再次抬眸时,目光中染上了一抹邪魅,朝着自己的母亲似笑非笑道:“男女共处一室,傅女士认为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跟女人在房间里亲热,这事儿,很稀奇么?这几年内,外界可从来不少我的花边新闻。”
傅仪深知不能跟儿子正面冲突,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怨,自时家二女出现后,这股怨恨,便彻底被他给释放出来了,她若态度强硬,只会让母子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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