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枭的脚步微顿,垂眸睨着她,神色幽暗。
时浅被迫止了步子,不解问:“怎么了?”
“白高兴一场了,我还以为你特意回来陪我的呢,没想到是为了暗杀任务。”
时浅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伸手环住他的胳膊,边摇晃边娇嗔道:“任务可是你下达给我的,上次暗杀失败后,门主都得到了消息,他命我十日后去一趟总部,被门主惦记上,我这次怕是有苦头吃了。”
华枭的眸光暗沉了几分,眉宇间浮动着一抹复杂,盯着她瞧了片刻之后,暗哑着声音问:“浅,你与占三少之间,是不是还有着剪不断的情感纠葛?”
时浅的身体微僵,眯眼望着他,抿唇道:“我这几日住在占氏,外面估计起了很多传闻吧,怎么,你也相信那些乱嚼舌根的话,认为儿时的情分能死灰复燃,支撑起如今已经成熟的情感?亦或是,你认为我们本就应该破镜重圆?”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枭无奈扶额,单手搭在她的肩头,叹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年你躺在血泊里生死攸关时口中还喊着占冽名字的场景,这么多年来,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手握重权,自认为能够为你撑起一片天,无惧于任何人,可,占冽的再次出现,让我失了分寸,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时浅微微挑眉,含笑问:“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堂堂暗门掌事,华浅日化现任董事,身居高位,坐拥亿万资产,还怕一个占冽不成?”
华枭失笑,纠正道:“不是怕他手中的权势,而是怕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你为寻他客走异国,甚至加入暗门,行走在暗黑的世界里不见天日,这份情意太过浓郁,虽然后来渐渐淡化了,可,终归是在你心上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我虽陪伴了你多年,但,终是没能彻底走进你的心。”
时浅见他一脸怅然,心下动容,轻轻柔柔道:“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没安全感,抱歉,是我的错,你放心吧,我与占冽将话都说开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彼此祝福,这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华枭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点到为止,他很聪明的没有继续深聊,而是转移话题道:“等会我陪你一块儿去。”
“不用吧,上次是因为在圣宫,丹麦王室的地盘,所以失了先机,如今在宁市,我就不相信他龙巡长了翅膀能上天逃遁。”
华枭摇了摇头,提醒道:“他来宁市与占冽谈事情,占冽铁定会暗中派人保护他的,凭你一己之力,即使得手了也难以脱身。”
时浅垂眸细细斟酌了一下,觉得他所言有理,“行,你帮我引开占冽的人,我去取龙巡的命。”
……
晚上十点,彼岸商务会所顶层套间,外面戒备森严,里面气氛紧凑。
“二王子的意思是,要占某压制暗门在丹麦的势力,作为报酬,我占氏娱乐在丹麦的影视份额将提升二十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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