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她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离她们是何其的近,双腿有些虚软,扶着一旁的墙面才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占冽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本想上前搀扶她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几年来,她曾无数次的经历这种绝望,早已坚硬如铁,若自己给她安慰,让她有所依靠,那日后她该如何承受这无止境的生死挣扎?
“你别着急,里面那个男人是风狂,他应该是在为少做全身检查,所以身上插满了管子,我昨天下午过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风狂也向我保证过,孩子暂时不会出事,你先放宽心,别将自己给折腾病了。”
时浅稳了稳心神,朝他道了声谢。
占冽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斟酌了一下之后,试着问:“孩子都这样了,你就没想过去寻找他的亲生父亲援助么?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或者是你害怕孩子的父亲知道他的存在后,会跟你抢儿子?”
时浅抿了抿唇,偏头望向他,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带他去寻找他父亲,事实上我劝过他很多次,可,他似乎对他父亲有很深的成见,所以每次我跟他提及的时候,他都会直接拒绝,现在我也想通了,孩子是我生下来的,只属于我,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又何必强拉着他与我一块儿殚心竭虑呢?”
占冽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光复杂而深邃,带着几分看不透的高深莫测。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这才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风狂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占冽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孩子怎么样了?”
“还好,情况基本稳定,他已经醒过来了,你们可以进去看望。”
时浅上前一步,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风狂眸光微动,连忙闪身错开了,开玩笑,占冽的女人,他可没有那个本事受她这一拜。
时浅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诚恳道:“风先生,我知道您救人无数,听腻了道谢这一类词,不过,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得感谢您,谢谢您救回了我儿子一条命,昨日要不是您,我跟我儿子,怕是已经阴阳相隔了。”
风狂轻咳了一声,淡笑道:“我是三少的私人医生,听他差遣,时姐如果真要感谢的话,还是谢三少吧。”
占冽微微蹙眉,冷眸睨向他,隐含警告。
风狂轻咳了一声,连忙补充道:“医者仁心,刚才风某与时姐开玩笑,您莫要放在心上。”
时浅微微转眸,望向身侧的占冽,真诚道:“风先生说得对,我应该感谢你。”
占冽目光清淡的望着她,任由心口那股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这声道谢,何其讽刺啊?
救了自己的亲骨肉,得一声道谢,这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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