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那秦府的老管事狗眼看人低。咱们整治他一下如何?”齐彪拉住来顺儿,眼珠叽里咕噜一转,便说道。
“咋整治?您悠着点儿,这不是晋阳。那秦爷可是这里的捕快,一个弄不好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来顺儿人比较憨厚,很怕齐彪惹出事情来。
“没事情的,不就是一个老头子。我有个主意,咱俩整治他一下,顺便还能赚上点小钱儿。”齐彪心思活络,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主意出来。也不管来顺儿同意不同意,齐彪径直来到收购旧门窗的商家前面。
看了看已经收上来的废旧门窗,大都是漆皮碎裂破破烂烂。他们收这东西,就是要拿回去重新上漆,然后再卖。大门的木头不比别处,都得要硬杂木。这种木头不好弄,能长成大门材料的自然也难找。
这些商家就是钻了这空子,将旧木门包装一番重新上漆之后,碰到运气好就能卖个大价钱。
齐彪转了两圈儿,对着收购旧木门的说道:“哥们儿,我家主人想换木门。旧木门便想着卖了,你给出个价钱吧?”
那木材商见来了生意,立刻站起来。打量了一下齐彪和来顺儿,两个人穿着都不错,看样子像是大家族出来的。这历城县不大,有名有姓的大户就那么几位。木材商便小心的问道:“敢问贵家主人怎么称呼?”
“历城县三班捕头,秦琼秦爷!”齐彪踏前一步,小声的对那木材商说道。
“秦……!”木材商瞪大了眼睛,历城县县令叫什么他不知道。可这秦琼的名字可算是如雷贯耳,话说这历城县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三岁顽童有哪个不知道秦琼的大名。
“噤声!我家主人也是要脸面的,这种事情能说出来么?”齐彪捅了那木材商一下,小声喝道。
“哦哦!对对对!对不住了小哥儿!”木材商赶忙作揖,大户人家卖旧货一般都遮遮掩掩。生怕别人说,这家人日子过不下去。作为专业人士,木材商表示理解。并且为自己的不专业行为,表达歉意。
“你这木门怎么个收法!别日哄我们年纪小,我家老管事可精明着呢。”
“小哥儿,这哪里有没看货就问价的。再说这门有大有小,尺寸不一样价钱自然也不同。多少钱得看看才知道,要不您领着我们到府上看看。”木材商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可知道秦琼不好惹。
“那好吧,去看看。你拿着尺,不过这尺寸得我们哥俩来量。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怕街坊邻居说三道四。我家主人丢不起那个人!”齐彪想了一下,便痛快的答应。那木材商自然是应允,三个人便一路行到了秦琼家门口。
木材商一看秦琼的大门便乐了,黑漆大门上面有两个铜环。尺寸上应该符合一般门户的大小,最难得的是这两扇门簇新簇新的,收回去几乎不用怎么上漆。不过他也有些疑惑,这么新的门为毛要卖?
“便宜了你,我家主人若不是想扩大门楣。定然不会将这么新的门就卖了!”齐彪的话,让木材商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掉。
说来也巧,三个人走到街口。正巧秦琼从衙门下差回家,路上遇到了单雄信等人。哥几个相约来家里饮酒,一群人鲜衣怒马的来到门口,正碰见来顺和齐彪。
“我家主人有客人在,你在这里等着。弄得我家主人没脸面,你吃不了兜着走。”齐彪叮嘱了木材商一句,便紧跑了一段来到秦琼面前。
“秦爷,我家浩哥儿在里面等着呢。哦对了,浩哥说您家的门楣漂亮。想着回晋阳照做两扇,我们量量尺画个图样。”齐彪和来顺儿见过秦琼不止一面,单雄信一干人等也是见过的。对这些凶恶的家伙,并不打怵。随手向木材商的方向指了一下!
秦琼以为那木材商是来量尺寸的,这里人多也不方便说什么。便道:“哦,没事,你们随便量。”说完,便招呼单雄信等人往里走。他也很想知道,云浩的病到底好没好。一个大好的孩子,若是因为这事落下病根,那就太可惜了。
见秦琼应允,两个人便假模假样的开始量起来。因为有了秦琼的应允,那老管事也不好阻拦。便任由他们蹿上跳下的量,需要梯子的时候,还命人从内院搬来了梯子。这哥俩不识字,老管事还得在旁边帮着写写画画。
木材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离得远听不见齐彪和秦琼说什么。只见齐彪和秦琼说话,然后指了自己一下。府里的管事还帮着抬梯子丈量,更是亲自帮着计量,心里便认定齐彪和来顺儿是秦府家丁。秦家家业兴旺,这大门已经不足矣显示门庭,这才想着要卖了换更大的。
过了一会儿,齐彪便和来顺儿拿着纸笔走过来。木材商经年累月干这个,搭眼一看尺寸便在心里。见齐彪和来顺儿的尺寸不差太多,一颗心也放下来。一番讨价还价,两贯钱成交。先付一贯钱,明天来拆门的时候再付一贯钱。
打发走了木材商,哥俩得了一贯钱心里高兴。也不去秦府中找云浩,径自去了街上去吃历城的特色小吃。他们知道,今天秦府里面都是惹不得的人物。他们在那里,就是小字辈端茶倒水的货色。才不去秦府遭那份儿罪,等云浩出来结伴回去便好。
至于明天那木材商来拆秦府的大门,与老管事怎么撕逼。那可就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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