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琴怔了怔,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唯一滚过床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前些日子上何家查家风时,被何天明和林秀珍陷害缠绵的那一个,也是上一世小杰的亲生父亲。
虽然当时她被药物折磨得理智尽失,却依稀记得那个男人很高很壮、动作霸道而强势、气息独特而迷人。居然……跟眼前这个病殃子的气息即是那么的相似。
就连吻她、抚摸她的动作都像极了!
难道男人都这样?只是她自己睡的男人太少才会觉得两人相似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这个患怪病的新婚丈夫吃干抹净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她,又迅速地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很痛苦。
下一刻,林初琴突然闻到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意识到他可能有危险,一时间也管不了之前的怨和恨了。她左右扫视着,四周一片昏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物品可以塞入他口中,遍免他咬舌自尽。
情急之下,她将自己的手腕塞入他的口中。
“啊——!”歇斯底里的尖叫从她的口中欲出,痛……!
随着男人痛苦的闷哼声,有温热的血水顺着林初琴的手腕滑落下来,染红了她腕间的玉镯,也滴落在地毯上。
奇怪的是,原本通体翠绿的镯子居然在这一刻泛出一抹淡淡的、奇异的光茫。这只镯子林初琴戴了至少有六七年,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现象。
更奇怪的是,此时的穆世年就像一个得到发泄的孩子,不再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也不再蜷缩在地上颤抖,整个人渐渐地平静下来。
最终脑袋一沉,他昏过去了。
*
被屏蔽在外面的月光依然皎洁,渐渐地行走在属于它的轨迹上。直到晨曦惭惭地吞没了属于它的光茫,林初琴才惭惭地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瞪着豪华装饰的天花板,一切如在梦中,林初琴轻轻地动了动身子,发觉浑身疼痛得如被狠狠地打过一顿。颈间更是仿佛被人扼掐住一般,还有手腕的地方,阵阵刺痛传来。
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脑海,黯夜中那犀利如利剑的目光,痛苦的面容,颤抖的精壮身躯,还有低沉的求救声……。
仿佛历经了一场恶梦,可是她却真正融入梦中,最后带着残破的身体逃出来。她很意外自己还能活过来,还能感受到疼痛。
昨晚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吗?那个神秘的穆家大少爷,传说中活不了几年的男人!
林初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换上一套粉色睡衣了,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挣扎着坐起身子,然后下床,走到落地镜前站定,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境中反衬出来的她,脸色有些苍白,一身睡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子,颈间有轻微的淤青,是昨晚被她新老公掐的。
她记得昨晚自己被穆世年咬了一口,血水滑落到镯子上时,镯子曾发出过一抹诡异的光茫。可这会再看,镯子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昨晚是自己太紧张看花眼了?那被痛苦煎熬着的穆世年在咬了她一口后渐渐地安静下来又作何解释?也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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