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海楼听她这样说,非常高兴,道:“好的,纹纹,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他停了停,又补充道:“纹纹,虽然我们不知道欧阳云生现在在哪儿,但是他杀人袭警逃匿,是很危险的通缉犯,如果他来找你,你一定不要被他的话迷惑,要赶紧报警,否则我怕他连你也会伤害!。”
简纹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冷笑道:“邢校长,听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还救过你和你父亲的性命,如今他有难,你倒是第一个背弃他、不相信他之人。邢校长你可真是冷血啊!”
面对简文的挖苦,邢海楼不急不躁、一本正经道:“文文,我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欧阳云生没有杀人,但袭警和逃匿是真,以他现在的处境,你们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是怕你陷得太深、徒增烦恼!”
简纹眼圈泛红,冷冷道:“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再问你一遍,那天你和欧阳运生一起去维格多利餐厅吃饭,之后他就失踪了。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失踪的吗?”
邢海楼满脸诚恳道:“我那天光忙着应酬了,真没看清他是如何不见的。他还向我借了钢笔画画,但是也没见到他的画!就看见我的钢笔扔在桌上,她就是这样不靠谱!”
简纹不高兴道:“他都失踪了,你还说他干什么?”
欧阳云生却想:我明明画了一幅T城夜景的钢笔画,邢海楼却说我什么都没画,一定是他把画撕了、扔掉了,却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欺骗纹纹。
邢海楼强忍着怒气,抓住简纹的胳膊道:好了,纹纹,我们不提欧阳云生了!这样吧,我让司机送你去看画展!
简纹挣脱了邢海楼的手臂道:“不用了,我自己坐黄包车去,我有功夫,能保护自己!”说着大踏步离开图书馆。因为心情激动,并没有发现藏在门背后的欧阳云生。
欧阳云生见邢海楼没有追出来,就紧跟着简纹。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校园中,欧阳云生怕校园里有人认识他,便竖起衣领,遮住自己的脸庞。简文出了美专大门,叫了一辆黄包车离去,欧阳云生也叫了一辆黄包车,紧跟其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T城美术馆,欧阳云生恍然想起:自己在维格多利餐厅的广告纸上看过,北平国立艺专的钱铸九教授将于这周在这里开画展。原来纹纹是来看钱教授的画展的,我曾经想约纹纹来看这场画展,看来是做不到了!想到这里鼻子一酸。
只见简纹站在美轮美奂的T城美术馆门前,仰望T城美术馆几个大字和有关钱教授画展的大幅广告,轻轻叹息一声,从浅紫色的皮包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广告纸,轻轻将广告纸展开。
只见广告纸的正面是北平艺专钱钱教授来T城举办画展的广告,背面则是欧阳云生用钢笔画的T城夜景。欧阳云生心中一怔,心想:原来这张广告纸在简纹手里,不知她是如何拿到的!
简纹仔细凝视着欧阳云生亲笔画的钢笔画,用手指轻轻触摸“欧阳云生”四个字的帅气签名。一滴眼泪掉在广告纸上,签名被打湿,墨迹渲染开来。简文非常焦急,急忙掏出手帕,想把那眼泪擦拭干净。另一滴眼泪却又滴在了广告纸上。
欧阳云生再也忍不住了,轻轻唤道:“纹纹”!
简纹大惊,急忙转过头来,看到了竖着衣领的欧阳云生。两个人四目相对,欧阳云生眼角泛红,简纹却已满脸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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