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没错,赶紧吧,带着哭腔”
李安国一声大哭,挣扎着跑向张献忠,一把抱住他,“义父,可见到您老人家了”
张献忠正想推开他,一听此话心便软了,他摸着李安国的头叹道:“你这瓜娃子,活下来了也不马上来找我,到处乱窜个甚!”
李安国哭道:“义父,孩儿受伤被俘后,黄闯子那厮想折辱孩儿,孩儿宁死不屈,绝食七日,他们以为我死了便将我埋在庐州郊外,可惜孩儿一个流贼头子他们也不会好好掩埋,只挖了一尺深,后来孩儿破土而出,身上半丝力气也无”
“后来又遇到两个溃兵,他们见孩儿长得俊秀,又想折辱于我,没想到孩儿吃饱后反过来杀了他们”
李安国脑海飞转着,冒充巡按御史、杀死孔庭诫、救李汉堂、与田雄大战及以后的事,以张献忠的精明,不会打听不到,不过这以前的事他就不知道了,至于自己会写字的事也只有周文江、汤志二人知晓,其它的就只能以“死过”之后脑子突然开窍蒙混过去了,也不知能否行得通。
张献忠也是老泪纵横,他麾下几人,以前他最喜欢的便是张安国,此子长得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又勇猛无比,就是脑子缺根弦,不像其他几个都是有勇有谋,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张安国对自己是最死心塌地的。
自己但有任何谋划,他总是第一个支持,还能不折不扣地执行,不像孙可望、李定国等人,动不动就唱反调,虽然他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对的,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不爽,得知张安国的“死讯”他很是难过了一阵子。
与蒙古鞑子黑沙、孔武有力的王兴国不同,这二人虽然也是勇悍无匹,不过加入西营后都是十七八岁了,而孙可望、李定国、李安国、刘文秀、艾能奇等人都是他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就收养了,其中的感情其他人根本比不了。
这也是这些人最后位列诸将之上的重要原因。
而张四虎、张六虎兄弟又不同,他二人是张献忠的本家子弟。
“兆龄往下挪一挪,我跟安国说说话”
听了此话,其他人都不以为意,西营的规矩很简单,并没有明显分什么高下,不过李安国却清清楚楚看到左侧的孙可望、右侧的汪兆龄眼里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异色。
李安国心里一动,“义父,我是武官,应该坐在那边”
“甚狗屁文官武官,老子义军的营头哪儿有这许多讲究,让你坐到哪里就在哪里”
“是”,李安国知道这是张献忠让自己坐的近一些好与自己说话,不过不让孙可望往下挪,除了文官这一侧还有很多空位以外,武将的地位仍大于文官的心思未尝没在他的心里埋着。
“打退田雄以后为何不来找我?”
“义父,派人找了,不过没找到,大概知晓义父的大军在宿松一带,不过当时黄得功的大军紧紧沿着大山布防,我的人也过不去”
“为何在山区盘桓这许多时间?”
“义父,咱西营潜山一战后,仍有许多伤兵、溃兵四散于山区,加上革左五营、曹操的残部以及关公的人马,整个英霍山区还有不少人马,这些人互不统属,有的还互相厮杀,孩儿实在不想看到义军之间如此行事”
“于是便起了留在山区,将义军残部收拢在一起的心思,一去二来便耽误了时间”
“收拢之后为何不来找我?”
“义父,孩儿死过一次后,这脑子好像好使了许多,当时在山上一想,自己代理前营以后,脑子热,中了黄闯子的伏兵之计,折损了许多人马,就这么下山来见义父实在没有颜面,便起了拿下英山县城,将收拢的残部历练一番的心思”
“为何杀了捅破天?”
“义父,此贼先是咱义军麾下的人马,投靠官军后又处处与我等义军作对,不杀他杀谁?此贼死不足惜!”
“接着说”
“拿下英山县城后,仍旧没有打听到义父的行踪,义父您也知道,留在山区的残部能做探子的人不多,想打听到义父的位置着实不易”
“拿下英山县城以后,又打下了罗田,正好麻城当地的义民反抗当地的地主老财,纠集了几万人马围攻麻城,可惜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耐活城池不得,孩儿的骑兵到了之后,兴许是城里的人见了知道不敌,又或许是知道义父的大军在后面,便降了孩儿”
“嗯,好!如今你有多少人马?”
“义父,孩儿按照前营的规制,在麻城招募了两万人,加上家属,只怕不下十万,不过能打的还是在山区收拢的那两千骑兵,其它的孩儿正在麻城操练,没个三五个月很难有战力”
“嗯,恐怕最有战力的还是六虎的三百骑吧”,张献忠捋了一下颌下的黄胡子说道。
李安国装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是的,这三百骑都能骑射,孩儿将他们都纳入了领头子的行列,实际上如果按照义父的标准,最多只有一百人有资格加入领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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