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自然是王二喜的快马了,贺小石、徐勇、马武三人一听,个个都面露喜色,都争着要去瑞昌城,最后还是徐勇老成持重,“二位,要不这样吧,都督那边势单力薄,干脆我留下一千长枪兵,马总管那边留下一千刀盾兵,我和马总管两人带着剩余人马去瑞昌,贺总管你就辛苦一下镇守城子镇吧”
贺小石这时没有再争了,自己的队伍跑来跑去,忙乎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去了也是白搭,自己这三千多人镇守城子镇也够了。
“贺总管,我的建议是将俘虏随船押回去,副都督的大船接近两百,除了装运物资,每船装个三十个俘虏也不在话下,否则你这里一边要盯着俘虏,一边还要盯着黄人龙,就怕忙不过来”
贺小石哈哈一笑,“这个你等不用操心,本将自有办法”
马武忙问他有什么办法,贺小石笑道:“按照都督的老规矩,现在暂时不搬运物资了,我立即开始挑选愿意加入我军的人,挑完之后,让新加入我军的人押着剩下的人搬运物资,我这里派少量的人看着它们就行了”
两人一听都是哈哈大笑。
贺小石又问道:“一个晚上都没见黄人龙的动静?”
徐勇笑道:“都督明见万里,黄人龙果然多疑,反正天已经大亮了,我可没瞧见他一个人”
两战之后,马武、徐勇的营头伤亡轻微,各损失了几百人,各留下一千人后,马武的队伍还有三千人左右,徐勇的队伍还有四千五百人左右,记挂着李安国那边的安危,两人也没有安排吃早饭,立即开拔,边走边吃东西。
城子镇到瑞昌城有五十里路,按照他们这个劲头,半天即到。
却说自打李国英的骑兵撤走后,缩在范镇的吴学礼惶惶不可终日,经过一个晚上的心神不宁后更是如此。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缺乏兵刃,贺小石将他驻扎在镇上的中营兵刃、盔甲席卷一空,中营的五千人无论战死的还是被俘虏的,身上的齐腰甲全部被扒走了,两个新兵营的士卒又没有盔甲,武器也只有一杆长矛。
最后他只得让西营的人全部撤入镇子,将手中的长矛交给中营的老兵,不过这样一来,他的人只能傻乎乎呆立在墙头,如果西贼的火铳兵抑或弓箭手到了,彼等只有挨打的份儿,而如果西贼的人利用梯子在火铳兵的掩护下上了墙头,自己的长枪兵缩在院子里仍然只有挨打的份儿。
这可如何是好?
他早上一直没有用饭,眉头拧得像个山字,这时那两个昨晚伺候李国英的丫环端着饭食进来了。
“老爷,您不还是有几千人嘛,未尝不能与贼寇一战”
“是呀,老爷”
吴学礼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这两人脸上还有红晕,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在李国英那老匹夫胯下婉转承欢的模样,这心头的怒火一下就腾起来了,他“当”的一声抽出腰刀,正要向这两人身上砍去,“砰”地一声把他惊醒了。
贼寇终于打过来了!
李振国带着一千五百步军、四百多山地营士卒攻过来了,本来他还想让忙乎了整整一夜的山地营士卒歇息,不过被他们拒绝了,非得要配合前营的将士一起进攻,最后李振国拗不过他们,只得让他们一起上。
很快李振国便领会到有山地营将士的妙处了,只见他们先是用弓箭将站在墙头的敌军射了下去,接着每人掏出随身的铁钩飞索,或攀上了附近的屋顶,或从他处攀上墙头,并没有正面爬上墙头,占据有利地形后又掏出弓箭射击。
李振国趁这个机会利用木梯将火铳兵赶紧铺上了墙头李国英的大军撤走后,后门空地上的营寨也没用了,吴学礼干脆将士兵都撤到了院子里。
这下大局已定,按照头天晚上的打法,李振国的人马一进进往外打,由于吴学礼部没有远程武器遮护,节节败退,不到一个时辰便打到了第一进,不过此时吴学礼也豁出去了,让新兵死守着第一进的大门,自己带着中营的老兵拿着长枪在新兵后面看着,一旦有谁想逃跑,老兵手中的长矛就往他身上招呼。
他想的很美,火铳兵的铅子、火药有限,按照常理来说,打过十之后必定要用通条沾着冷水降温,否则必定会炸膛,而贼子的长枪兵有限,自己的老兵、新兵加起来还有近五千人,未尝打不过他们。
可惜他忘了贼军还有一支能上墙的部队,都是弓箭、腰刀,个个带着铁钩飞索,山地营的士兵趁敌军大队都挤在大院第一进的大门口的当口,偷偷摸到了镇子南侧的房顶上。
突然从天而降的箭只让在后面督战的中营老兵死伤惨重,此时李振国又不失时机地大喊了一声:“杀吴学礼者,免死!”
最终吴学礼被他的手下乱枪扎死了,李振国以区区两千人打败了吴学礼残存的五千人马,将整个范镇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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