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骑兵进到营地后,那亲兵对守门的士兵喊了一声:“关门!”,守门的士兵自然是李国英的手下,不可能用家丁来干这事,士兵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见“李国英”并没有说什么,便依言将营门关上了。
大队人马在接近自己的营房时突然又分成几股,东西两侧各五百人直奔马厩,校场里正在溜圈的家丁见了家丁见了纷纷大笑:“呦呵,李大人的兵马刚回来就操练上啦,难道这一路还没有骑够?”
大营有两座营门,一座就是李安国刚才进来的西门,另一座自然是靠近郡王府的北门,那里也驰过去两百骑,带队正是李国英的那名被俘的家丁,不过他的“手下”则全部是徐成的人。
等那两百骑将北门关上,东西两侧的马厩面前也站满了骑兵,营里的家丁以及还有一千原王允成手下的骑兵立时感到不对劲了,不过为时已晚。
李安国让徐成带几百骑去迎击那些溜圈的家丁,自己带着一千骑猛地扑向北边正在营房外面或坐或卧或走的家丁,而张啸虎带着三百骑以及“李国英”来到自己的营房前面,此时大部分骑兵已经进过饭食,都在外面三五成群的或坐或走着。
王允成的三千骑有两千骑给了李国英,尚有一千骑虽然拨在左梦庚手下,不过仍然住在大营的南侧。
“老子和王铁骑都已降了八大王,你等愿意跟着我和王铁骑的,立即抄起家伙去灭了那帮平日里鼻子朝天的家伙!”
原王允成手下那些人一听此言都大惊失色,听了“李国英”这话都有些晕晕乎乎,不过很快有人便反应过来了。
现在两侧的马厩已经被“李国英”的人马占着,家丁再强也打不过骑兵,溜圈的也只有几十骑,肯定不是大队骑兵的对手,无论自己的老东家王允成是不是投靠了西贼,眼前的形势倒是明摆着的。
“我听李大人的,杀家丁!”,只听一人大喊道。
“杀家丁!”
“杀家丁!”
先是一人在喊,后来两人、三人,最后竟有几百人齐声喊,声音震彻城池,此时李安国的一千骑已经将在家丁营门口逗留的家丁一扫而光。
这些家丁个个弓马娴熟,不过现在是空手,也没有穿甲胄,再厉害也不是骑兵的对手。
清扫完外面的家丁后,李安国让三百骑继续在校场附近来回巡逻,自己亲自带着张六虎、王二喜等七百骑下马,个个手持长枪、马刀向营房里冲去。
郡王府里,黄澍等人早已听到了南边的喊叫声,左梦庚甫一听到差点晕了过去。
“兵变!”
大明的末年,各种兵变层出不穷,有的是为了闹饷,有的是半夜炸营,有的是争权夺利,左良玉一家便死于河南的一场兵变。
左梦庚六神无主,“黄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黄澍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能啊,李国英的营头虽然薪饷比家丁队低一些,不过在左营里面也算好的了,彼等怎么会闹起兵变来?!”
按照左营的规制,左梦庚这三千家丁每月有五两的饷银,并且都是如数放,位居全营之冠,剩下的便是各大营头的家丁,每人每月二三两不等,接下来便是便是骑兵,平均下来也有一二两,骑兵都是各营的命根子,自然怠慢不得,故黄澍有此一问。
不过他毕竟是在官场浸淫许久的人物,“公子,具体情形下官尚不知晓,兹事体大,赶紧禀报大帅,另外赶紧派人去骑兵营一探究竟”
“不用了!”
只听见一声怒喝,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左良玉来了,他身边没有丫环服侍,竟自己一人走了进来。
“父亲,您的身体”
左良玉冷哼一声,“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身体!”
他看了看两人,“国英这人我清楚,他绝对不会背叛于我,一定是受到了别人的挟持,刚才黄大人不是说他只带回来两千多骑吗?我看多半在范镇就生了火并,此中的主谋可想而知”
黄澍、左梦庚两人对望一眼。
“王铁骑!”
左良玉点点头,“多半是他,老夫将他的三千骑和步营夺了,又把他放到德安,他肯定怀恨在心,多半一早就暗中串联他的旧部”
“那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他已经是一镇的总兵了,还能高过大帅去?”
左良玉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王铁骑他怀恨在心,做事不计较后果也有可能,何况如果杀了你我父子和黄大人,就能控制这瑞昌城,到时候再向九江的吕大器投诚,朝廷如今岌岌可危,没准最后将平贼将军印交给他也说不准”
“事情紧急,趁着乱兵还未控制步营,我等赶紧全部撤到步营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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