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行到了南充,等找到那间警署才发现大门紧锁,无法进去。
陈绍文先是去附近打听一番,得知昨晚里面又闹鬼了,一个外国神父还被鬼火烧成了灰,这大门就是警察局长周德武命令锁上的。
回来跟和尚一商量,决定找周德武先问个清楚再说。
一行人找到周德武家,周胖子正在家忙活着。什么灵符啊,佛珠啊,十字架啊挂的到处都是。这里面有认识的,也有从没见的。反正各种各样法器,也不知道他都从哪搞来的。
“周德武,周德武在不在!”绍文一边拍门一边喊。
周德武婆娘打开门一开,一个当兵的,也可能是当官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和尚。一个壮的像牛的大汉,大汉肩上还坐一个扎冲天辫的小孩。
“你们找周德武?”看着门口的奇怪组合,周德武婆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敢乱说话。
“对,我们从成都过来的,找周德武有事。这是省政府刘司令发的文件。”绍文拿出一张文件表给那婆娘看。
那婆娘哪认得字,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心想既然是省政府派来的还有文件,那就不是上门来找麻烦的了。
“周胖子!有人找你!”婆娘冲屋里喊,把几人让进门来。
“那个找我?”周德武披着警服从里屋出来。
“你们几位是?”眼前几人自己都不认识,周德武吃不准这些人找自己干嘛。
“自己看!”看周德武衣衫不整,没有一点形象可言。让军人出生的陈绍文很是看不起。把省政府的文件随手丢了过去。
“你们是为了警察署闹鬼来的?”周德武没想到省政府真派人来了。
“对头,你都知道些啥,说来听听。”这是和尚说话了。
“陈团长,不是我说。中国和尚、洋和尚我都请了,结果鬼没抓到,洋和尚还遭鬼火烧成了灰。你们带个和尚来也不起作用!”
周胖子看都不看和尚一眼。
“你说啥子!你看不起法师?”绍文看他对和尚无礼,火气就上来了。
“看不起我师父?你娃是不是想挨打!”罗修跟着把拳头捏的嘎巴作响。
“打,打他!”造化骑在罗修肩上比着拳头,脆声脆气的起哄。
“没有……我……我……我没有说法师啥子啊!”
周胖子没想到自己就随口一说会引起这么大反应。特别是罗修,一双碗口大的拳头加上牛高马大的身材,看着就骇人。
“没事没事,如果和尚我能抓住鬼,就是和尚我的本事。抓不住,被鬼害了,也是和尚我的命数。你就放心说。来来来,都坐下。”悟明一边安抚周胖子,一面示意绍文几人坐下。
周胖子干咳一声定定神,这才把自己所见所闻给说了出来。
“你确定是三个?”和尚听他说完问到。
“是三个!”周胖子非常肯定。“先是平地无缘无故的起了烟,然后那三个鬼就从烟里……额……好像是地里一下就冒出来了,个个都是青面獠牙。”
现在想起,周胖子都还有些后怕。
“到底是从地里还是烟里钻出来的?”和尚追问。
“应……应该是地里吧……我当时一下就晕过去了,没看清。”周胖子越说声音越小。
“那就是你啥都不晓得了!亏你娃还是个警察局长。”看到周胖子熊样,绍文就火大。
“我……”周胖子头都爬到裤裆里去了。
“那几个警察尸体呢?”和尚又问。
“都埋了,本来想等到省里来了人再说。可等了三天都没消息,死者家属不同意再等,我也没办法。”
周胖子边说边偷看几人表情,见没有怪罪自己的样子,又大起胆来。
“要不去挖出来,法师和陈团长先看看?”
“入土为安,这事暂时不忙。你先带我们去警察署看看再说。”和尚站起身来。
“要的,要的。”看天色还早,周胖子忙不停的答应。
“这是德娃死的地方,哦!就是那个没了脑壳的。”周胖子想起大伙都不认识德娃。
“这里是那个全身被扎成眼的死的地方,这里是……”
到了警察署,周胖子挨着给和尚一行描述当时现场情形。好的是屋里所有东西基本上都保留了原貌,众人分辨起来也容易。
“这里就是那个成了碎肉的警察死的地方,这是那个神父。”最后到了监牢,周胖子指着地上人形的白灰说。
和尚走上前查看一番,觉得不像是骨灰。“绍文你来看看这是啥子灰。认得到不?”
陈绍文过去捻起一撮白灰仔细看了起来。见那白灰中还夹杂着少许红色灰烬,又杵到鼻尖闻了闻,微微一股蒜味。
“白磷!”天天跟军火打交道的绍文对这味道太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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