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橙卡却恍若未觉,甚至因为人们躲开之后不再拥挤还微微振了振袖子,左手放在有着厚实腹肌的肚脐处,右手背在身后,“凯只听说过誓死不降的将领,但是却不曾听闻无谓挣扎的士兵。凯不过区区一小兵,无奈受缚只求一生,于汉中王无半点损伤,何来背主一说?”
虞翻一愣,虽然在堂前已经见识过这小子的牙尖嘴利了,但是没想到仓促之下战斗力依然这么高?
不过虞翻也不是好相与的,冷冷一笑,“汝既为关云长弟子,战败投降,便是不该!空辱令师义名!”
“某是某,家师是家师,何必混为一谈!”程凯话音也不由地冷了起来,“先生且问问在列的诸位百姓,可有一人因今日凯降于江东而蔑视家师的?”
众人闻言,一阵交头窃耳,议论纷纷,但是二人是什么修为,自然将众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确实没有人因此而污蔑关羽的名声。实在是关羽的名声太大了,简直可以说是义气的化身。
虞翻见一时驳不倒程凯,不由地有些着急,我读书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抵不过你一个小年轻?
“若是单论汝之举动,翻确实暗赞服气。”虞翻一句话落下。在场众人不由又是一惊,这是什么情况?眼前这个年轻人兵败被擒,虽然谈不上鄙视吧,但是又有什么理由服气呢?
“汝用自身替代关云长,确实是天下少有的义举。”又一句话落,众人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是因为这个而被俘的,真是好一个少年郎啊。
但是程凯却丝毫没有懈怠,反而心中更加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虞翻如此固执,肯定不可能轻易地一句话就将他说服的。
果不其然,虞翻轻轻一笑,继续说道:“但是你如此做,却是将关云长置之何地?关云长一生义字当先,如今却苟且贪生,以徒弟性命换得保全,岂非大辱?”
围观的百姓先是一愣,继而纷纷开始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啊。虽然自己不知道详细的过程,但是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关羽怎么可以真的如此做呢?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还称得上义气吗?
众人议论纷纷,程凯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没想到虞翻居然直接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如果坐实了的话,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关羽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啊。
即使他能够忍住不说,但是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别人的议论与怀疑?自己还是想得太少,太年轻了啊。
正愁着呢,程凯突然灵光一现,看到了一丝转机的希望,拱手道:“先生如此说,却是有失偏颇了。沙场之中无父子,何况师徒?为将士,自然不顾一切保卫主将,有何异议?为主将,首先便要保护好自己,才有翻盘的希望,又哪里有错?”
看到虞翻冷冷一笑,似乎是要继续攻击,程凯连忙继续向着周围百姓转了一圈,拱了拱手,继续说话,不给虞翻攻击的机会:“某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安静了下来,而虞翻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程凯,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程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呼出,保持着精神的振奋,继而嘴唇翕动,吐出一首诗来。
这首诗是谭嗣同死前在狱中提的七言绝句,由于张俭和杜根两个人都是东汉人,程凯也就没有改动。而且程凯细想了下,放在这里倒也是蛮合适的。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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