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世家吗?程凯心中冷笑,虚伪、做作的世家?
不过程凯也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这种人,即使内心再厌恶,也会保持着面上的笑容。可怕的不是笑容之下的恶意,因为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便会被一抹假笑欺骗?但是,虚伪的笑容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
那虚假的笑只要还存在一刻,也就意味着这种人还没有丧失理智,不会做出自取灭亡的疯狂之举。而是考量得失,耐心而为。这才是最可怕的啊,相比之下,程凯更希望自己遇到的是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标准反派。
“程世民!我来为你誊写。”婉儿看刘纂是真的越来越不顺眼了,当下高呼一声便要站起身来。
程凯眼睛一瞥,却是发现了吕珊缓缓低下去的娥首,心中不由一动,连忙阻止道:“婉儿姑娘,不必了!今日已经多有劳烦姑娘,不敢再有叨扰。”
“你,不用我?”婉儿似乎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青葱的玉指指着自己的琼鼻。
程凯连忙躬身,“实在是不敢劳烦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好吧!”人家不用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死皮赖脸地非要贴上去?婉儿气鼓鼓地坐下,两根手指在胸前绞来绞去。
程凯见婉儿坐下,露出了一抹歉意的微笑,继而才转过身看着诸葛恪,“元逊,可否为某执笔?”
诸葛恪闻言,这有什么问题?又不是啥大事。本来嘛,士子们行诗作赋,基本都是同行好友代为誊写。一方面是表示亲近,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书童侍女的书法一般而言是远远不如士子的,让他们替自己写总感觉不当。
诸葛恪跃跃欲试,马上就要站起来,但是两眼一眯,看着程凯脸上那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笑,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诸葛恪也是心思通达的人物,眼珠子一转,刚要起身跃出的身子立马又坐了回去。恹恹道:“世民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恪练武,一时不慎伤了手腕,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忍受些许疼痛倒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因为这个没能把世民兄的华丽诗赋记录下来,恪岂不是百死莫赎?”
“这……”程凯表面上是在皱眉,但是内心却给诸葛恪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好兄弟啊,真是好兄弟。
“要不然这样吧,”诸葛恪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说道:“哎!要不然就让吕珊妹妹为世民兄执笔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
“这……”程凯故作纠结,为难地看向吕珊。
“那好吧。”吕珊点点头,便要起来。
“姗姗,你坐下!”吕霸真的怒了,你们俩一唱一和,是真的当我这当哥哥的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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