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程凯孤单的身影,即便大吼了那一声,也仅仅多了些微弱的回声。
程凯斜着眼瞥了瞥,居然还是空无一人,不由有些怒了。
“还不出来吗?”程凯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后面的一尊石狮子。那里与周围相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就连气息也几无差别。但是,程凯三阶武者的五感却让他知道,那尊石狮后面,藏着一个人,一个始终跟着自己的人。
“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酒醺,迷失了方向,还望兄台能够不辞辛苦,为凯指路。”程凯也没有嚣张、睥睨的神情,拱手行礼。
但是,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程凯也有些不耐了。说好听点你这是在保护,说难听点不就是跟踪和监视吗?小哥这都找不到路了,你都不出来给指一下路的?
笑着抬起头,程凯的神色一点点变得肃杀起来,“快点给我出来,不然某可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客气啦?”
又过了两息时间,石狮后面才幽幽转出一个穿着平民衣服,手无寸铁的男子。如果常人看来,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寻常无奇的壮年汉子。但是,程凯毕竟这么多天下来,对于此人的气息已经熟悉,自然不会忽视。
那人站出来,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规规矩矩地来到程凯面前,单膝跪下,端着严肃的面庞行军礼道:“丹阳军司马谭山见过程校尉!”
程凯本来都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汉子居然这么“谦逊”,上来就是一个标准的下属见过上司的军礼,自己得多厚脸皮才能继续发作并不存在的怒气?
“行了行了,这又不是军中,谭将军不必如此。”程凯就像是谭山的熟识一样,爽朗笑着将谭山扶起。
“谭将军,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要回到某的住处,该怎么走?”程凯微微抬头,望着这比自己高了接近半头的汉子。
“当不得校尉将军之称!”谭山连忙拱手推辞,继而疑惑地问道:“难道程校尉的确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这我怎么知道?”程凯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某来到江东之后,谭司马就应该始终跟着某吧?可曾见某来过这里?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儿?”
“额,”谭山一脸窘迫,“程校尉见谅,其实我等虽然也算是跟踪您,不过这也是我等的职责所在,还望校尉勿要见怪。”
程凯摆摆手,满脸不在乎,“没事没事,将心比心嘛,某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说起来,某其实还挺羡慕那些出行都有人保护的世家子呢?以后要不然你就直接跟在某身后吧,如何?”
“这……”谭山迟疑,“校尉,这还需要军令才行。”
“嗨,反正你们的人物不就是跟着某吗?明着暗着,有什么区别?要不然就你出来,让你那些属下,继续藏着也行。”
程凯感觉得到,跟着自己的几人之中,就属眼前这谭山的气息最强。
“抱歉,程校尉!”谭山拱手,“这实在不是某能够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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