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铺天盖地,星辰熠熠闪耀。
图秀叶护送子白出来时,发现南颂珩还站在外面!
他一直没走?为何对小忽的病情如此关心?只是因为小忽长得像他的一位旧识?
虽然疑问重重,图秀叶护此刻却没有心思细究,对南颂珩谢了又谢。
回去的路上,人来人往,耳目众多,南颂珩忍住没问。进了帐篷,他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子白和南风。
子白拉高衣袖,露出手腕,指着寸口位置,道:“姑娘这里确有一小痣,刚好长在诊脉的寸口,属下看得清清楚楚。”
南颂珩扶着南风,眼里有泪光闪现,语不成调似哭又笑道:“我就知道……你还说,说我认错,我怎么会认错?是遇儿……真是遇儿啊!她没死……没死!她还活着……”
南风满面震惊,过了半响又忽地两眼放光,道:“公子!安小姐还活着!我们终于找到她了!我就说嘛!安小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她竟然落在了突厥人手里!”
“她的病情如何?”南颂珩急切的问子白。
子白如实相告,南颂珩听得是揪心揪肺。从前,他们相隔千里,他有心无力。如今他的遇儿就在距他几里之外的寝帐里,生受病痛折磨,昏迷不醒,他却依然无法靠近她。
“子白,那姑娘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无论如何要确保她平安无事,哪怕用我的命去偿都可以!”
子白见将军神情悲郁,语气比图秀叶护还郑重,被吓得愣怔住,心想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两位鼎鼎大名的人物为之不惜一切代价!
长夜漫漫。
图秀叶护揉揉额角,拿起盖在小忽额头上的帕子,浸在冷水里泡了泡,拧得半干擦拭了她的手心又叠好覆在她的额头上。
手心已从冰凉变得滚烫,不过子白说只要手脚热了,热度就不会再升高了,接下来就等着退热。
图秀叶护松了口气,亲自护理了这么久,他也已经困乏至极,起身伸个懒腰,活动着颈肩走出了帐篷。
夜风凉凉,拂面吹来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月色凄迷惘惘,一如她生病时的眼神,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图秀叶护笑了笑,向湖边走去。
寝帐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一道黑影迅疾闪入,犹如鬼魅。
鹤圣湖畔,一队突厥士兵举着火把在巡逻。图秀叶护走到水边,趁着火光他看到不远处临水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也看过来,纵身跃起几个点地就来到了他面前。
“南将军好身手!”图秀叶护道。面容尚未看清,但有这等身手的,他见过的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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