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琮啃着萝卜走进来,道:“男人就该这样。殿下是不是……”
是不是也理解了南将军的一番苦心?他可是一路哭回去的。
“是不是什么?”安遇问道。
“是不是舍不得?”
“要你管!”
一琮噎了下。殿下这脾气和太后娘娘年轻时如出一辙啊!
答答跑进来,扑到安遇怀里搂住她的脖子,道:“小忽姐姐,阿爸说你要出一趟远门去看望丈母娘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的!”安遇拨了拨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很快就回来,姐姐不在的时候,答答要听阿兰奶妈的话,好好吃饭睡觉,不要淘气,等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答答点点头,伸出小指头,“拉勾!姐姐一定要回来哦!”
安遇含泪和她拉了勾,这情形却触及一琮忆起了往事,眼泪决堤而下,忙转身跑了出去。
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西风送别离。
酒醉斜阳,落花人独立。
相见时难别亦难,雨夜孤枕最难眠。
梦中她犹在,言笑晏晏。
经过半月的张途跋涉,南颂珩终于回到了都城洛阳,前方就是城门,他看着身旁黑瘦的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面黄肌瘦,这一路风餐露宿可吃了大苦头,被这马车颠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哪怕只剩一口气她也要回来!一想到要和将军相隔千里,她就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她去求将军,打算他不同意她就长跪不起,怎料将军却对她说:“你早该回去了。”不知为何,一直很受宠的田生苦苦哀求了半天,将军也没同意带上他。临行前,田生哭得像泪人一样,将军也没有心软,只是承诺以后一定会带他去都城。
回来路上,她总觉得将军哪里不一样了,又细说不出。
城门外有两队禁卫军在进行出入盘查,领头的人望见南颂珩的车马,忙指挥手下把排队进城的百姓赶到一边,让出大道请南颂珩的车马优先通过。对于禁卫军这种欺下媚上的做派,百姓们早已司空见惯,大家伸着脖子看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然而看到的却是几匹瘦马,几个风尘仆仆的人,还有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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