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宫把一只玉牒呈给安遇,道:“宫里的每个主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玉牒,这是长公主殿下的,上面刻了殿下的名字。”
安遇拿着看了看,问:“这上面的‘玉’字是不是刻错了?”
“玉牒是太后娘娘亲手交给臣的,应该不会有错。”
安遇没再说什么,把玉牒放进袖中收好。
瑶华宫,夏太妃和另外三个太妃围坐在方桌旁打叶子牌。几位芳华正茂的公主坐在各自母妃的身后边嗑瓜子边帮着出谋划策。只不过和往常热热闹闹的场面相比,今日倒安静了许多。
一局结束,庄家郑太妃赢了,边收银子边叹道:“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还能过多久?等秧儿、苣儿、枣儿、麦儿她们都嫁出宫去,剩下咱们这些老骨头孤苦伶仃的,天宁宫那位就更不把咱们姐几个放在眼里喽!”
正在洗牌的孔太妃冷哼一声,道:“你们不知今个在朝堂上,司马老儿哭得可是声泪俱下,这老头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还腆着脸迎合拍马,不知臊呀!还当今大儒呢,也不怕人笑话!”
旁边的华太妃端起茶润了润嗓子,压低声音道:“司马家都是会审时度势的,你们瞅融怡殿那位姐姐,这么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咱们谁也不来往,不争也不抢,但吃穿用度何曾逊过?秧儿的婚事都还没办,她们葵儿倒第一个嫁了,驸马还是乔家的二公子,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就是!大姐姐都还没有出嫁,葵儿倒先嫁了,大姐姐为此受了多少指指点点。不知情的还以为大姐姐嫁不出去呢!”五公主姜枣插嘴道。
“啧!怎么说话呢?”华太妃扭脸瞪了姜枣一眼,“这孩子没头没脑的。”
夏太妃抬手劝了劝华太妃,叹道:“枣儿说得也没有错。今年葵儿风光大嫁的时候,我们秧儿连门都不敢出。虽说咱们东齐没有长不婚幼不嫁的风俗,但颜面上多少是有些过不去。先帝若在,这事断然是不会发生的,孩子终归都是他亲生的,又怎会厚此薄彼呢?”
“大姐姐是自幼就有婚约的人,何必去置那个闲气。”四公主姜麦安慰正在用帕子抹眼泪的姜秧,“威远侯世子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大姐姐的婚礼肯定是轰动全国,满城欢庆。”
华太妃拍了拍郑太妃的手,道:“还是麦儿会说话,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让人省心,我们枣儿有一半麦儿的懂事,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懂事有什么用?”郑太妃眼中尽是怨色,“麦儿也老大不小了,婚事连个影子都没有。咱们的太后娘娘政务繁忙,哪里有空去关心别人的孩子。这回又把流落在外的女儿找了回来,就更没有闲工夫理会咱们了。算年纪,她的女儿也有二十岁了,那个带进宫的孩子会不会就是她的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听下人们说,那个女娃是突厥一个什么叶护的女儿,难道长公主是嫁给了突厥的叶护?”六公主姜苣猜测。
“嫁没嫁不知道,可是如果那女娃不是她的孩子,怎会被她带在身边?”姜枣一脸鄙夷,“这流落在外的女人,有几个身世清白的?那突厥的叶护相当于咱们这的郡王了吧,以她以前的身份,我估计就是个奴婢,生了孩子顶多也就是个妾。而且还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妾,不然那突厥叶护也不会放任她带着孩子回来。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老神在在无所谓,有的幸灾乐祸壁上观,有的似笑非笑意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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