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对……你说他不会武艺,不可能是侍卫,啊!”安遇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一把将姜棉拽起来,低吼道,“内侍!你!你要死啊!这要是传出去,十个我都保不了你!你求我何用?”
姜棉大窘,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内侍!怎么可能是内侍?”
安遇呼出一口长气,按着胸口凝眉思索道:“这宫里头的男人除了侍卫和内侍……难道是?”
姜棉也松了口气,坦然道:“没错,他是一名御医,名叫孙瀚影。”
“孙御医?”安遇瞪大眼,前几日她生病时这个孙御医还给她把过脉问过诊呢!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一个温文尔雅、严谨认真的御医而已,和御医署的其他御医并无二致。姜棉看上的人竟是他!东齐自开国以来,公主远嫁和亲的有,下嫁王公大臣的有,赐婚功勋武将的有,还从未有过嫁给御医的,虽身为御医,但也是一介平民啊!
安遇知道姜棉身子骨一向柔弱,属于风一吹就倒的那种。身居皇宫,平素里打交道最多的估计就是这位孙御医了,二人皆年轻,相处久了互生情愫也难怪,可他们的身份相差实在悬殊!安遇明白姜棉为何求她,可她纵有心成全他们,也担心事情传扬开来的后果是他们承受不了的。
“我准备放手一搏,为自己争取一回。”姜棉又跪下了,“长姐,是你给了我莫大的勇气。不愿意被人左右命运,不甘心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想到那广阔天地中去,自由自在的活着,和相爱的人白头偕老。长姐,你是能理解我的感受的,求你帮帮我!”
安遇看着姜棉,从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他也曾经不顾一切的来找她,恳求她不要放弃,尽力争取一下,说不定会有转机。她拒绝了,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给他,因她太害怕,也深知那张满是阴谋算计的网一旦收紧,将无生还的可能。他的前程他的理想抱负还没开始就彻底断送了,她无力相搏也试不起……
“母后那里,我会竭尽所能。”安遇握紧姜棉的手,“你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应知道过程可能非常艰辛曲折……扛住!”
明政殿,内监徐旺手持拂尘立在门外,望着殿前跪着的二公主,直摇头叹气。
“二公主,您都跪了一个时辰了,这日头都偏西了,您快回去吧!”徐旺忍不住又上前劝道,“太后娘娘是不会同意的,把孙御医革职赶出宫,已是恩典。”
姜棉双眼哭得红肿,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在寒风中跪了这么久已浑身僵冷,头晕目眩,神色憔悴不堪。
闻讯赶来,陪她一起跪着的姜榴也劝道:“姐姐,太后娘娘正在气头上,这种事不是你跪一跪就能求得的。咱们先回吧,再想想法子!”
姜棉颓然落泪,道:“还能有什么法子?长姐因为替我求情,被太后娘娘训斥,罚去祭扫太庙,我还能去找谁?”
“急不得,急也没用,不如先缓一缓。”徐旺劝道。
姜榴扶着姜棉站起来,颤巍巍的出了明政殿。徐旺进去禀报,乔太后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下来,揉着额角对一琮道:“先帝所出十个公主当中,数棉儿最为温顺亲和,也最懂事,没想到她竟然给哀家整这么一出,连玉儿也掺和进去了,可真行!你说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御医,这种宫闱之事传扬出去就是一桩丑闻,让皇家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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