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邵钰衡垂眼看着她。
“疼……”
邵钰衡叹了口气,帮她拉高毯子盖住肩膀,道:“继续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难得没有怼她,安遇轻笑。她确实累极了,意识很快就变得模糊,似睡似醒间,听见邵钰衡问了句:“你觉不觉得今日这援兵来得也太快了些?”
太快了吗?
安遇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蒙蒙亮,她发现自己躺在图秀可汗的怀里。她不知昨夜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的。图秀可汗没有睡,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问:“伤口可还疼得厉害?”
安遇点点头。图秀可汗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眸中满是爱怜和歉疚。安遇第一次主动抓住他的手,问道:“可汗,你还记得我是属什么的吗?”
图秀可汗微微一笑,道:“属小狗的。”
安遇也弱弱的笑了下,道:“不是,我应该是属猫的,因为猫有九条命,我也是九死一生。”她看着他,满眼疲惫,“我真的累了,很累……我的人辗转漂泊如今到了这里,可我的心还停留在原地,停留在和他初次相遇的那个街口……”
“不要说了。”图秀可汗蹙眉打断她的话,抱紧了她。
“可汗,对不起。”泪水从安遇眼角滑落,“我放不下他……”
图秀可汗将脸转向一边,侧颜如远山冷峻,默然良久他沉声道:“我不会答应你,你休想。”
安遇慢慢松了手,没有再说什么。图秀可汗也没有开口,只静静的抱着她,看她默默的流泪,泪水落在那藤缠枝的花纹上,湿了他的衣袖。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霞光照亮了天际,青烟缭绕着大地。
“如果这一刻有一生那么长,该多好?如果我还是从前的叶护,你只是小忽,该多好?”图秀可汗擦去安遇脸上的泪痕,四目相对,古潭溺秋水,情难尽。
他低头吻住她,几多情伤,几多不舍,都包含在这深深、深深的一吻里。
马车驶出了雅日梁谷川,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站在高处目送着她渐行渐远……
忽,忽见,忽爱,忽别。
我放手,因你的眼泪是我不能承受之痛。让你走,惟愿你快乐。
“可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帖木伦拧着眉头,一脸费解。
“我的错。”图秀可汗轻叹一声,目光转向西方,“那边事情如何了?”
“一个不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