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艾琳娜,这丫头兴奋的跟什么似的,手里拿着我的双节棍,脑门上顶着黄符,整的跟僵尸似的,还在那跃跃欲试,我镇定了一下,试着动弹了动弹手脚,蓝双双退让之下,感觉倒还行,忍不住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根,深吸了口,刚要迈步朝前走,蓝双双突然道:“徐浪,能不能不抽烟?很臭的!”
我……为了不刺激她,还是乖乖的把烟掐了,手中捏了道雷符前面带路,也就走了二三百米,就见前方有一处孤零零的院子,一座很残破的独门青石房矗立在院子里,没有灯光,四周全是古槐,每棵树都早就死了,却依然显得粗壮干枯,枝条上一片叶子都没有,枝杈屈曲盘旋,显得特别怪异狰狞。
更为怪异的是,每颗古槐上都吊着只死狗,绳子都套在狗脖子上,随着夜风轻轻晃荡,应该被风干了,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阴森,加上冷风飕飕地迎面而来,让人头皮发麻,不仅如此,我仔细一看,还看出来了点门道,狗尸在树枝上高低错落有致,四周都有,正好把院子里的房子围了起来。
一颗挂着狗尸的槐树下,歪斜着躺着那辆艾琳娜准备的踏板摩托车,却没看到人,艾琳娜用手机去看上面显示的追踪红点,轻声对我道:“浪总,红点就在附近,咱们过不过去?”
没搞清楚槐树上挂着几条狗尸是个什么邪法,贸然进去,肯定吃亏,何况****占了蓝双双身体,到了树下就不见了人影,像是故意引我们来的,我不能不小心,现在这种情况,很像是猎人在打猎,做好了圈套,准备好了武器,要对付凶猛野兽,但历史教训告诉我,猎人和猎物之间,身份其实是在不停变换着的。
也许上一秒你还是猎人,下一秒你就会成为别人的猎物,只能是小心在小心,要是有李一灵在,凭他的见识,应该能认出眼前槐树上挂着几条死狗是个什么局,我还是差点事,就在琢磨着是不是该冒险,这时候院子里人影一闪,我看见上了蓝双双身的****突然朝着院子里的一口井跳了下去。
今天是阴历十三,月亮已经很亮了,却是个云遮月的天气,视线不受阻碍,但也看不太清楚,我怕惊扰了屋子里的人,不敢用手电乱晃,只能是凭感觉行事,稍一沉吟,我就拿定了主意,不管前面有没有坑,都要往里跳了,蓝双双被****附身,不是他的身体,他不会珍惜,万一井里有水可就操蛋了,就算抢回蓝双双的身体,要是蓝双双的身体在水中被泡的断了气,也就用不得了。
“跟紧我,去水井边上,都小心点!”我嘱咐了一句,朝着水井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刚到槐树围起的范围,最近一颗槐树上的死狗突然就动了一动,接着从头顶传来一声狗叫,我忍不住抬头去看,就见一个狗灵从那条死狗身上脱离下来,朝着我猛然扑下。
人死后为鬼,狗死后是个什么东西?只能称之为狗灵,狗灵自上而下扑来,相当凶猛,得有半人多高,双目露出惨绿惨绿的光芒,恶狠狠一张脸狗脸,凶煞万分,大头朝下,朝着我张开巨口咬了下来,带着黑色的恶毒煞气。
死狗肯定是被人用邪术虐死的,死后狗灵不散,用来守门,也幸亏哥们早就有防备,身躯一扭,手中黄符朝着狗灵就拍了过去,可这个时候蓝双双紧张之下身体一僵,立刻就操蛋了,黄符是拍出去了,却差了那么一点距离。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差这么点,狗灵就扑倒了我身上,照着我肩膀就是一口,那叫一个疼,不光是疼,而且被害死的那种冤煞气息直接入体,顿时感觉全身冰寒,暴戾的情绪在内心之中疯长。
“哎呀!”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刚要再拍,张六六冲了上来,举着索魂牌一牌子把狗灵扇飞了出去,我疼的额头冒汗,强忍住了,幸亏蓝双双没有喊疼,这丫头倒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硬是挺住了。
我们进个靠近踏进槐树范围之内,似乎引发了阵势,从槐树上挂着的狗尸上显现出一条条狗灵,朝着我们几个前仆后继的扑了过来,我也来不及细看伤势,急忙用黄符贴在了受伤的肩膀上,张六六见我受伤,脚尖一点,握紧索魂牌,朝着十几条狗灵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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