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爱,才会使人卑微。
云舒闭起凤目,湿咸的眼泪一滴滴坠入上官夜的西装外套。
高耸的景观灯融合着两人的暗影,夜间的风尤为寒冷,吹在她布满泪水的脸上,如刀削般刺疼。
上官夜捧起云舒的下巴,他背光而立,张扬不羁的俊脸有些晦暗不明,云舒望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目光,深邃,黑曜,又充斥着令人畏惧的凛冽。
上官夜用大拇指向两边拂去她的泪痕,“今晚同我回家,好吗?”
他的声音,随清风飘絮到云舒耳里,再温柔不过。
云舒弯起朱唇,笑靥如烟。
她陡地将男人推开,使得他后退好几步,云舒两只手安静的放回衣兜内,笑容依旧,“上官夜,你以为随随便便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么?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我凭什么非要守着你?我不会谈恋爱吗?我不会换个人嫁吗?全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我非要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么?”
上官夜的脸,转瞬阴鸷!
男人眼角凝起凶戾,“你敢嫁谁?谁他妈敢娶你?!”
“真是好笑。”云舒淡漠的扬起小脸儿,口吻笃定,“追我的人,从一环排到了十环外,你给不了我的东西,总会有人愿意给我!”
上官夜好看的眉心折成川字,潭底的幽黯逆流而上,“云舒,你觉得我会准许吗?”
“为什么要得到你的准许?”云舒别了下耳发,他不爱听?那她偏要说,“我明天就去征婚,谁要能帮我填补你们上官家的聘礼钱,我就以身相许!”
上官夜左眸眯起,越眯越紧,胸腔囤积起来的怒火,几乎快要气到爆炸!
男人欺身压近,高大健美的身躯极有压迫性,云舒眼底的光斑一瞬间就被上官夜的暗影遮挡,他面色森寒,阴佞嗜血,“确定要激怒我?”
说实话,他这个样子,没人看了不害怕,云舒心底发虚,恐惧感延尾椎骨蔓入四肢百骸。
云舒敛下眼,视线落到男人纯手工西服的铂金纽扣上,纵然她方才说着气话,也断不敢在这时候去挑战他的底线。
有些东西,要学会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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