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深交已言别,未央去了,只放心不下小女,诚望夫人好心收教,使其平凡生长,健康成人,不问身世,不闻族情,淡然终老。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未央绝笔。
“不问身世,不闻族情,淡然终老……”秋央默念着,反复翻转着这短短的字句,泛黄发软的纸上已经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如果自己不曾当众演奏所谓的【烊铜调】,当真是会这样过一辈子的。
秋央忙拿起师傅的信件接着看,也许还有更多的答案:
“此后,对你的教养,一直是随着你的性子,我那天书地阁只你出入自由,想学什么便学什么。你渐渐长大,性情越来越像你娘,聪明伶俐,乖巧可人。一切,自你离开疏月观便已注定,终归是要面对的。去吧,孩子,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为师相信你。切记你曾经答应为师的事情。
东君夫人留笔。”
“我……我要如何去做?师傅,您快起来啊,秋儿不想自己面对,秋儿还有好多话想问师傅呢……”秋央跪在东君夫人棺前痛哭,师傅的遗言如此含糊不清,似是告知身世,实则又是欲盖弥彰,母亲只与师傅一面之缘,便将女儿托付相交?
大师姐抱住秋央:“小师妹,让师傅安息吧,不要再吵她老人家了。”
“不,师傅……”秋央被师姐拉着离开棺木,秋央仍旧依依不舍:“师傅,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娘不是夏未央啊!”
“师妹……”
“师姐妹一起帮你去打听,你想要知道什么,咱们去问问别人啊……”
“问别人?对问别人!”秋央止住了哭声,擦干眼泪,拉着大师姐的手,急问:“对了,大师姐,师傅虽然人在观中,可对外面的事情一直都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可是你和二师姐去勘察的吗?你们帮我问问……”
大师姐打断秋央:“有一些事情是我们出观探听到的,但是大多数都是师傅观星象、占卦象得知的……”
“还有,师傅不是有个天书地阁吗,里面记载了以前很多的世事,小师妹你何不再去那里看看?!”二师姐也劝解。
秋央好悔恨没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去学观星象、占卦象,天书地阁的书,她都快看遍了,没有什么三朝后人的资料啊。
“据说,皇宫的参天监有个紫衣天师,凡事在这世上发生的,他都知晓。”二师姐道。
“真的?”秋央好像看见了一丝希望,但想想,就算知道了一切又能如何,师傅已经不在了……
这时,三道身影从墙外分身落下,只听几个师姐妹在其身后追赶的呼喊声。南宫迟一行人,终究不是善类,怎么会知道尊重死者呢?!
“你们不要乱来,休惊扰了我师傅!”秋央起身护住棺材,毅然决绝的样子。
龙吟大步上前,引众多师姐妹的包围,他慢慢走到棺材前,仔细观察了里面的东君夫人,后又退回南宫迟身边,低声:“确实已经死了,至少有三日了。”
南宫迟不语,子康问上前一步道:“各位姐姐莫怕,我们只是调查一些事情,完事便回,请美丽的姐姐们配合!”子康一边柔声细腔,一边捋顺着自己的垂发,“东君夫人,临终可有交代什么?”
“没有!”一个道姑厉声。只见南宫迟一个健步飞到秋央身边,夺过信件,冷冷道:“这是何物?!”
“那是师傅留给我的!”秋央想去抢,却已经来不及。南宫迟一目十行,看完后不禁讶异,他曾想过夏秋央与夏未央的关系不一般,却未敢想到是母女之情,夏未央未婚生子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南宫迟望了望夏秋央,思虑一番,还是先拿到【烊铜调】再来收拾这个丫头,抬手便扔了信件,大声道:“去天书地阁!”
秋央等一行姐妹速围上来阻拦,“天书地阁是禁地,我门下弟子没得师傅允许都不得擅入,更何况是你?”
秋央走到南宫迟身边,伸出两指,以她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点到他身上怒道:“南宫迟你闹够了没!不管你是有钱的大少爷,还是旁门左道的什么主子,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今日我师傅冰冷冷的躺在棺材里,你还要生事?!未免欺人太甚,若你再敢在我疏月观跋扈一分,我就……我泼你一身狗屎!”
南宫迟伸出右手按住秋央的脖子,“你试试?!”
秋央大惊瞪住双眼,怎么她的点穴功不好使呢?!只听南宫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功夫不到家,欠练!”
“放开她,让我来!”一个清秀少年从天而降,“唰”的一下一把折扇在手中招摇,身后落下十来个精壮手下。
【画外音】
秋央:云卷云舒落花樱纷,恩来怨去几暑年轮。再忆往昔,不过是,遥指杏村,暗布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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