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央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常的百姓人家,亦或者是一个平常的医馆,不料又是一个与母亲有关的谋事之人,想到这里,内心不免觉得凄凉。
小草见秋央脸色刹变,急忙解释:“姐姐放心,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按着命尧的指点来寻找她的,她想要完成大业,必须有我们天挂族人的相助。”
“命尧?天挂族?”秋央的眉头微微锁起,看着一脸善意的小草和青花并无害她之意,但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何听不太懂。
“姐姐,你若不是她,就请告知小草她的所在吧,小草和娘从西湘到齐陵已经流浪三年多了,一直在找她。”
青花在一旁洞察道:“从姑娘神情的变化上可知,这些日子,仿佛因为‘夏未央’这个人被叨扰许久了,包括打伤你的那个黑衣人吧。不错,我们是因她而来,但我们不会伤害你,否则,也是不会日夜无休的救治你。”青花与小草疲劳的面色确实是几天没休息好的样子。
“你们来自西湘?比昆仑国还要偏西的国域,数万里路,也是为了她?”秋央漠然,“我叫夏秋央,并不认识夏未央。”
青花见秋央一副全然而知又不愿配合的表情,从腰间拿出两封信道:“那么,这两封信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夏秋央,那么按着信上面的说法,夏未央自然是你的母亲了。”
“什么?夏未央有孩子?!”小草讶异的跳了起来!“娘,你从哪弄来的信?!”夏草拿过信反复翻看。
秋央摸了摸自己的上衣,低声道:“无耻!”师傅的遗书,竟然被这看似正义实却卑鄙的母女拿了去。
“娘……这是你从姐姐身上偷来的啊……”小草撅着嘴,似是责怪的语气。
青花正了正色,对着秋央道:“你也休要怪我,我救你性命,安置你在药桶入药,自然要帮你取出身上的东西,也是水滴在上面,映衬出‘未央’二字,不然,我也不愿做那偷偷摸摸的事情……”
秋央虽极不愿意再提三朝后人的事情,但如若不解释清楚,恐怕又被构陷了。
“我的母亲夏暮想在我两三岁的时候便去世了。自小被养母隐娘送往疏月观求学,师承东君夫人,那传闻中的《烊铜调》是我无意中所学,并不知其中所以然,几个月前我学成回家,便被‘夏未央’和《烊铜调》的事情纠缠,带我回疏月观求证的时候,师傅已然离世,只留下这么两封诡异的遗书。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肯定的是,我的母亲不是夏未央,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如此……”青花皱眉,看信迹并不似谎言,而秋央又情真意切,孰真孰假,恐怕要找隐娘对质一下夏暮想的情况。
“娘……”小草望着信惊呼“这意思,夏未央已经不在了是吗?”
“应该是……”青花也皱眉。
“不可能,命尧曾说过,夏未央紫薇星柔和亮泽、舒缓延绵,是长命万岁之人。”小草质疑秋央的回复,“且这几年来,为了能够找到她所在,我也时常占卦她的星象,依然如同命尧所占卦象一样无二啊,姐姐,你休要欺骗小草,我们是来帮助她的,不是坏人……”
秋央深叹一口气,“一来,我当真不识夏未央,二则,她很可能已经死了,你们另做打算吧。”
秋央微微闭上眼睛,把内心所有的疑惑都暂且抛到脑后,她必须先让自己康复起来,才有力气去寻找那一个又一个的谜题。
“是否可以,带我们去拜见一下隐娘?”青花突然打破三个人的沉默。
“让我想想。”秋央睁开眼睛轻声回复,“但是,你们不要指望我会合作。我不想参与你们那些事情,我只想平静的过生活。”
“如果命运注定姐姐你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去完成更多的使命呢?”小草道,天真的双眼中透着对世事的深谙。
“我一个小小女子,能够去做什么使命性的事情,难道要我去拯救天下不成?”秋央感叹。
“姐姐,你可听说过天卦族?”小草问道。
“想必是那十八族的一支吧。可惜,我见识浅薄,未曾听说过关于这十八族的任何细枝末节。”
“那姐姐,总该知道先天八卦吧?”
“伏羲大帝于天水始画八卦,这谁人不知。”
“八卦族的先人就是当时的天水人,当时伏羲大帝在天水卦台山专研天象、山川,山水的村民给予了他很大的支持。后来为了纪念伏羲大帝,那些曾追随其创立先天八卦的人便自称是天卦族人,也就是我们的天卦族的先人们。天卦族是最精通天文地理的,后世的人不少辅佐名臣、大王,当然也包括夏桀。”小草慢慢解释。
“那又如何。”秋央对眼前这个小女孩多了几分信任,更有刮目相看之意,仍然带着些许防备。提及夏桀,自然与三朝后人扯不清关系,想来这八卦族定非凡类。
【画外音】
青花:那时你,像极了一个没有爹娘在身旁而四处被欺凌的孩子,虽已满身伤痕,仍旧小心设防,令人不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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