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可看过了?”宫珏翌声音一落,跪在一旁的太医忙上前匍匐在地。
“微臣在。”
“太后这是何缘故?”
“微臣摸过太后娘娘的脉象,乃是心神不宁,精神疲劳所致,微臣已经为太后娘开了一剂安神药方。”回话的正是太医院院判张大人。
宫珏翌淡淡扫了大殿四周一眼,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宫女身上,“今日都有谁来过凤翔宫?”
“回皇上,今日后宫妃嫔按例来请了安,太后娘娘独独留了德嫔说话,结果德嫔说话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生气掌了德嫔的嘴,德嫔走后,太后娘娘就开始神思混乱了”毓秀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心中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
“德嫔?”宫珏翌嘴角弯起一抹笑意,他今日刚封的德嫔,真是好大的本事,第一天就能闹出这些事来。
“扶哀家起来。”太后渐渐平静,毓秀扶她起来,“皇上,哀家决定三日后去相国寺祈福。”
她越是到了这个年纪,对那些鬼怪之事就越发有种恐惧感,想到今天所见,她决定去寺庙这种佛门清净之地去待几日,去去身上的晦气。
宫珏翌没有多言,太后要去他拦着做什么,“母后若是想去便叫内务府准备一下,如今天寒,母后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太后神色有些困倦,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日又遭受了这番惊吓,精神更是不佳。
宫珏翌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凤翔宫。今日这事儿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外面冰天雪地,宫珏翌让人摆驾去了长央宫。
今日说起来也是陆鸣凤嫁入皇家的日子,以后就正式挂上了他宫珏翌的名头,他要她也是天经地义。
长央宫中烛光摇曳,青天白日,殿内却有些阴森森的,四周帘幕垂下,诺大的宫殿中却没有宫婢,一个少女坐在妆台前细细的梳着头发,场面有些诡异。
宫珏翌走进殿内,惊风隐入暗处。
“德嫔?”宫珏翌试探的问道。这丫头搞什么鬼,遣走了所有丫鬟,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
少女没有回头,雪白中衣在昏暗的烛光下有些森然冷意。
“陆鸣凤!”宫珏翌有些生气低沉的喊了一声。
少女梳头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身,一张惨白没有血色,嘴角上还有血迹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绝美的面庞有些凄冷的寒意,饶是宫珏翌胆子大也不由吓了一跳。
看清楚的确是陆鸣凤之后,宫珏翌让人去把殿中的帘子收起来。
“不要收起来,刚刚有个姐姐来这里给鸣儿梳头发呢!”少女突然不喜的瞪着他,薄唇微微蠕动,低声喃喃道。
“陆鸣凤,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这殿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人!?”今日不仅太后精神恍惚,怎么连她也这样了。
察觉到陆鸣凤的反常,宫珏翌想起了在凤翔宫里那宫婢说的,陆鸣凤走了之后太后就不正常了,结果她自己在长央宫也不正常了。
殿里的帘子都拉了起来,大殿中亮堂了起来,二丫见差不多了,突然惊叫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说着捂住眼睛,好似十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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