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凤心头一种苦涩的感觉泛起,不敢再抱着她,将她缓缓放平,陆青禾依旧是一副僵硬的表情。
陆鸣凤看着冯嬷嬷,见冯嬷嬷已经习以为常,遂站起身,看了一眼已经缓了一些的陆青禾,转身带着冯嬷嬷去了外间。
“三小姐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冯嬷嬷摇摇头,“快一个月了。”
听着冯嬷嬷无奈的叹气声,陆鸣凤心里真是后悔得紧,当初若是把她带到身边,或许她还好好的,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让她如何不心疼?
“三小姐大约两个月前,开始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就是沉香回来之后,莫名其妙也被骂了两三回,芷兰更别说了,经常挨骂,老奴也是有次看她在后花园哭,听见她哭的难过,便问了几句,才知晓这件事儿。”
“那之前全无征兆吗?”
冯嬷嬷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道“在人前,三小姐还是娴静平和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喜怒无常,只是做件事老奴觉得奇怪。”
陆鸣凤示意她快说,她才道“三小姐从您走后,去女先生那里便少了,四小姐走之后,三小姐便不去女先生那里了,女先生来问过老奴几次,见三小姐实在不愿意上课,便作罢了。”
女先生?这事儿应该不是因为女先生,陆鸣凤直觉是因为她的离开,难道是因为她和玲儿的离开,让三妹有些忧郁吗?
可是她们又不是抛弃她不要了,三妞也不像是个心结这么重的人啊,怎么会因为这点事,便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走不出来了。
事情究竟如何,她现在觉得一团乱麻,实在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药石无医,行将就木。
冯嬷嬷见陆鸣凤忧心的样子,心中也担心她忧虑过甚,会对腹中孩儿不好,便出声劝解。
“小姐,你不要太过忧心,如今咱们也只能走步一看一步了,明日京城里的名医来看过了,应该就能有转机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陆鸣凤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嗯,只能边走边看了。”
陆鸣凤正要进屋,冯嬷嬷却突然叫住她,“小姐,还有一件事,极其重要,老奴不能不讲。”
“何事?”
“那日沉香在三小姐的床头发现了一根有血渍的银针,这事儿怕是有蹊跷。”
陆鸣凤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冯嬷嬷,等她说下语。
冯嬷嬷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别人了,这才开口道“小姐不知道,大历地牢有一种专门折磨人的手段,就是用银针入体,看不见伤口,针顺着血脉游走,最后汇集在心口,这时候此人就大限将至了。”
陆鸣凤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其恐吓的事,身子往后一倾,“嬷嬷,怎么可能,银针如此尖硬,若是顺着血管游走,岂不是会扎破血管,怎么还有机会聚集到心口,而且三妹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让人扎了?她总能有感觉吧,不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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