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埋怨顾世子,可一则顾世子是长公主殿下的独子,二则顾世子的本意是为她出气,这埋怨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穆司言却没有她的顾虑,他心里厌恶极了顾意清。
夏晚柔是他先发现的乐子,他都没有给夏晚柔添麻烦,顾意清凭什么给夏晚柔添麻烦!
当下便道:“你也知道陆半江在和夏晚柔退亲时给了一封休书,你可知道他同夏晚心成亲,别人会怎么说夏晚柔?”
“夏晚柔顶着寒冷辛辛苦苦抄书挣了几个铜板,又是找小乞儿帮忙,又是找老瞎子帮忙,才让陆老夫人下定决心拒绝和夏晚心这门婚事,你倒好,一脚又踢回去了。”
“你是有多恨她!”
顾意清没想到穆司言会替夏晚柔出头,更没想到他为了夏晚柔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心里吃惊不已,面上却不敢同穆司言抬杠,默默的低头认了。
他听说,三天前柳同知家的老来子,那个叫柳宗余的,也是临安城有名的纨绔,因为开口顶撞了穆司言一句话,就被穆司言剥光衣服吊在老槐树上晾了一个时辰。柳宗余是从小习武的,大冷天光着身子冻一个时辰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穆司言把他吊起来之前喂了一把春药。膨胀加冷缩,于是柳宗余就废了。
顾意清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穆司言连朝廷命官的子嗣都敢残害,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他就是一匹疯狼!整个临安城,谁都可以招惹,就是这匹疯狼不能招惹。
“我错了,我去想办法搅黄这门亲事。”顾意清立即说道。他想保护好自己传宗接代的能力。
夏晚柔吃惊的看着顾世子服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穆司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顾意清就当他是默许了,手忙脚乱的爬墙跑了。
青娅脸上的吃惊之色比夏晚柔还要浓墨重彩……她看到了什么?她家的野马世子在琅王殿下跟前简直像一头被打怕了的驴!
长公主府同琅王府没什么交集,但好歹有亲戚情分在,琅王殿下应该没对她家世子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青娅拿不准,心里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跟长公主殿下通个气,那毕竟是长公主殿下的独子。
顾意清一走,夏晚柔再次紧张起来。
她将捏着火钳的手藏在身后,呐呐的问穆司言:“琅王殿下怎么来了?”
穆司言见夏晚柔又是这么一副害怕他的样子,心中一片气恼,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你也听说了?”他寒声质问。
夏晚柔仿佛又看到了上一世那个对她生杀予夺的男人,明明是大冬天,背上却沁出一层黏腻的汗水。
“咪呀呀呀呀~”幺幺忽然从窝里爬出来,跌跌撞撞的往窗户的方向走,像是在同穆司言打招呼。
穆司言低头看向地上的小团子,眼里的冷厉未消。
夏晚柔心里咯噔一跳……他不会是想杀猫吧!
当下顾不得其它,立马身上将幺幺抱起来,紧紧的藏在怀里……随着这个动作,她之前藏在身后的火钳立刻暴露在穆司言的眼前。
穆司言的眼睛一下子变成嗜血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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